雖然知道李灼光的這只黃鼠狼十分詭異,但還是有人站了出來,質疑李灼光的話。
宋長老開口道:“雖然閣下武功高強,但也不可如此欺辱我等,一個畜牲,它能告訴你什么?!”
聽見宋長老的話,黃世仁氣得整個身子都鼓了起來:“你才是畜牲!”
“這……這……”
“妖怪啊!”
李灼光手往下壓,懶散地解釋道:“淡定淡定,這是異獸,會說話很正常。冰蠶還能凝水成冰呢,我的朋友會說話很合理嘛。”
白世鏡感覺有些不妙,便開口說道:“他是你所飼養的,還不是你讓他說什么,他便說什么。”
李灼光點點頭:“你這么說也有道理,那么問題又來了,這封信也是這馬夫人拿出來的,我怎么知道不是她偽造出來陷害喬峰的呢?”
幾位長老以及幫中都有些疑惑,宋長老開口道:“喬幫主與馬副幫主夙來交好,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句莫逆之交,而嫂夫人與喬幫主也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李灼光攤攤手:“這種事不好說,萬一她和我一樣是精神變態,喬峰看她一眼,就覺得喬峰是在輕薄她,而喬峰不看她,她又覺得喬峰是在輕視她。事后想要打擊報復,也就很正常了。”
徐長老好不容易緩過了勁兒,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含糊不清地說道:“你以為誰都和你這魔頭一樣……嘔!!!”
是李灼光趁他說話的時候,屈指一彈,一團勁風竄入他的嘴里,讓他干嘔不止,再也說不下去。
“唉!”李灼光嘆了口氣,說道:“這千頭萬緒,著實麻煩,既然實在理不清,我就只好特事特辦了。”
剛才見過了李灼光的一系列操作,喬峰只感覺這人神志不太正常,現下又聽聞對方所謂的“特事特辦”,心里有了不詳的預感:“不知閣下意欲何為?”
李灼光晃了晃手上的信件:“這封信算是很充分的證據,可以證明喬峰有極大的動機殺掉馬大元,但這封信上留存的氣息又很蹊蹺。
那么干脆這樣,我先把喬峰打殺了,再把信上留存有氣味的人給打殺了,最后再把這女人給打殺了。
只要將與這件事有所關聯的人都打殺了,那么我殺的人里,總會有害死馬大元的真兇吧?”
在場的眾人都目瞪口呆,又驚又怒。此人這哪是為馬夫人做主,他純粹就是記恨丐幫,想要找個由頭將丐幫一網打盡。
還有那氣味一說,他并未指出是何人,那不是他說是誰就是誰嗎?!
阿朱聽聞李灼光要對喬峰動手,腦子一熱就想出言阻止,但是被看見了苗頭的熊發財攔了下來。熊發財輕聲對她說道:“這小子手上的人命不少,但是沒有一個是不該殺的,安心看著吧。”
眼見著熊發財這么說,阿朱也只能面帶焦急地重新坐了下來。
這時,又有人來了,是一僧人。喬峰見到僧人,連忙行禮:“晚輩見過智光大師。”
這人是天臺山的智光,他當年曾發大愿心,飄洋過海,遠赴海外蠻荒,采集異種樹皮,治愈浙閩兩廣一帶無數染了瘴毒的百姓。他因此而大病兩場,結果武功全失。
李灼光知道他的事跡的時候,就大概猜出,他去的地方是寶島,找到的異種樹皮,是金雞納樹的樹皮。從這種樹的樹皮中,可以提取出金雞納霜,也就是奎寧,對于瘧疾有奇效。
趙錢孫見到智光到來,整個人縮成了一團,不敢見人。
智光大師走到李灼光的面前,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這封信件可否交予在下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