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回答道:“有的,和我們的耳目差不多先后放出。只是那是兵部的信鴿,收到后會直送兵部,如果老爺今日未見到,也許明日去衙門公干時就能見著了。”
聽聞黑淵關有信鴿送出,孫尚書的面容稍稍舒緩了一下,但隨后又想起了什么,嘆了一口氣說道:“取我名帖,去找欽天監王監正與道院吳住持,就說我明日散值后,在家里略備素酒,請他們過府一敘。”
“老爺,這欽天監與道院……”
“哼!我請人喝酒還要看人臉色嗎?我結交異人又怎么了?滿朝文武也就董澤董思源那個老匹夫有膽子參我,他愛參就參吧,最好能把那件紫袍給參沒嘍!我還樂得清閑。”
見自家老爺這么說,管家也不再勸戒,只能應答道:“知道了,老爺。”
欽天監
結束了打坐的王監正打了一套健體拳,便準備洗洗睡了。夜觀星象什么的,反正開了天眼通,什么時候不能觀星,夜晚就是用來睡覺的。
就當他準備入睡時,忽然聽到了桌子上的銅鏡傳來了聲音:“道兄,神羽子道兄,你睡了嗎?”
神羽子正是王監正的道號,自從他去年掛職欽天監的監正,倒是很少有人叫他的道號了。王監正無奈地從床上坐起身,來到銅鏡面前,看向銅鏡里的人影。
“靈晨道兄的圓光術又精進了,不知道兄深夜找我有何貴干?”靈晨,是道院吳住持的道號。
“道兄,今日孫尚書的府上的人找過你了嗎?”
王監正打了個哈欠:“找過了,看來也找過你了。我聽說那孫尚書不是與他的小兒子關系很僵嗎?”
“唉,畢竟是親骨肉,父子之間又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也是。對了,你找我到底有啥事兒啊?”
“我這人好奇心有些重,所以就起了一卦。”
王監正聞言愣了一下,接著便朝著銅鏡拱了拱手:“佩服佩服,測算朝中大員,而且還是兵部尚書。看道兄這么生龍活虎的樣子,居然沒有被王朝龍氣和兵家煞氣給傷到。難道道兄已經證得果位了?”
吳住持擺了擺手:“咋可能,我卜算的不是孫尚書,而是他的小兒子孫衛孫不歸。”
“咋樣啊?”
吳住持面色一凝:“什么都沒有。你還記得你們欽天監觀察到的東西嗎?”
“你是說?”
吳住持壓低了聲音:“怕是來者不善啊,我甚至不敢確認這孫不歸是死是活。聽說,我只是聽說啊,這次異獸來襲,黑淵關只發出了求救信,并沒有射出赤光箭。
你也知道,這赤光箭本就是基于我道門秘法赤光劍煉制的,赤光箭只需用武道真氣或者道家法力引燃就可以使用。
沒用赤光箭,會不會這黑淵關內已經找不到一個身懷武道真氣的人了?”
“這個玩笑可不能開啊,那可是大順邊關重地,而且孫尚書就只剩下這一個兒子了,呃,就只剩下這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了。”
“所以說啊,你以為孫尚書平白無故請我倆過府喝酒是為了啥?我找你就是為了商量,明天咋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