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現在的五感,那遠處草叢中正在翻滾的野鴛鴦,就和在他腳下翻滾一樣。甚至就連那葛光佩身上,因為充血,越發艷紅的肉痣,也能輕易分辨出色號。
一塊石頭飛入草叢中,驚了一對野鴛鴦,干光豪提起褲子大喝道:“什么人?!”
是誰這么缺德?而且時機還沒有掌控好,這石頭應該在關鍵時刻扔才有意思。李灼光扭頭一看,發現是段譽扔的。
被李灼光這么盯著,段譽小聲地解釋道:“非禮勿視啊,李公子。”
嘖,李灼光知道,這小子的道德潔癖又犯了。算了,那葛光佩的姿色也平平無奇,沒得看就沒得看。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兩人已經穿好了衣服,提劍殺了過來。但沒想到對方人這么多,而且還有兩個著甲的狠角色,一時驚疑不定。
但隨后兩人又想起這里是無量劍派的地界,不管是哪一宗最后贏了,那也是無量劍派自己內部的事。頓時,又有了勇氣。
干光豪提劍怒喝道:“你們是什么人?!膽敢在我無量劍派造次。”
“觀光游客。”
“你們來后山觀哪門子的光。”
“嘿嘿,剛才不就觀到了很光的嘛。”
“無恥之徒!”被李灼光這么調笑,葛光佩一個女子哪里受得了,提劍便刺。
李灼光沒閃,甚至懶得擋,劍尖刺在他的身上連表皮都扎不破。葛光佩又刺了幾劍,還是奈何不了他。
葛光佩心知此人橫練功夫了得,就要叫上干光豪一起進攻,但她只覺眼前人影一閃,便天旋地轉地摔倒在地上。
當她抬起頭時,發現她的干師哥也倒在了地上,那精通橫練的yin賊正坐在她師哥的身上。
段譽面露不忍,上前說道:“報告!”
“說吧。”
“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有錯在先,不如先放開他們。”
李灼光指了指地上的兩人,說道:“有外敵入侵,將你家圍了,你恰好知道一條小道可以逃出生天,你會怎么選?”
“我伯父與我父親……”
“圍攻你家的人都是我這樣的。”
“那就只能帶著家里人先走了,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要是你家的家臣知道有這樣一條路,你家也未曾薄待他,但是他卻誰也沒告訴,只顧自己逃命,你又覺得如何?”
“我家斷無這等不忠不義之徒。”
“說得好,但是他倆就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