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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著,還是應該擁有dian別的東西的,一直戰(zhàn)斗是很累的,尤其是和自己戰(zhàn)斗,輸?shù)目偸悄阕约骸!?/p>
“哪有那么夸張,墮胎都chu來了,電影都不這么演了。不要造謠。那段時間,之所以會有那六年,我很早之前就想明白了。小女孩兒嘛,就很沉迷與眾不同的gan覺,找一個玩樂隊的男朋友,酷吧?夠標新立異吧?哇sai,這個男朋友好像還有dian喜huan別的人,好像喜huan一個男的,那種時候……就特別沉迷這種自我傷害,我好可憐,好慘,為什么我這么慘的氛圍。就沉浸在里面。后來想通了,我gan1嗎要和他耗啊,我大把青chun,我為什么要耗在那里,沒有結果,不會有結果……結果很重要你知dao嗎?過程其實一dian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結果。”
“我在去機場的時候看到的消息,ada發(fā)短信給我,接著我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要我去pei合調(diào)查什么的。我和ada還有大野在警局碰的tou,我們?nèi)齻€還討論了好久,這個顧知了是誰,什么來tou,薛寒有沒有提起過他,還打電話問了好多人,誰都沒聽說過這個人。但是sharen這件事……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的吧,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是兇手,可能他恨他吧,至于恨他什么,這得問當事人啊。有件事tg玄的,抓到顧知了那天,我媽打電話給我,我們家的一只貴賓過世了。那只貴賓有次走丟過,丟了好幾天,是薛寒幫忙找回來的,臺風天,雨不停xia,薛寒抱著大妹,就是那只貴賓,他抱著它來an我家門鈴,用外套兜住它,大妹特別乖,平時特別鬧騰的小狗,縮在薛寒懷里,乖的不得了。薛寒說,大妹給你找回來了。他摸摸大妹,笑得特別開心。”
“那天晚上,我從朋友那里知daoada他們在聚會,ada生日,我當時在外地,趕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兩dian多了,到他們倉庫時是四dian五十分,天還沒亮。我敲門,沒人理,門沒鎖,我j去了。我知dao薛寒也在那里,我朋友告訴我的。我chu門的時候從家里拿了一把削菠蘿的刀。我在廁所找到了薛寒。他真的在,我喊了他一聲。”
“薛寒!薛寒!貞貞追在他后面一直喊,貞貞的nei衣不是第一次被他偷了,手里拿著個雞ao撣zi大吼大叫,他tou上dg著貞貞的xiong`罩,特別大,白se的,騎著自行車,騎得歪歪扭扭的,他還唱歌,自己編的歌,唱的是,chuiballchuiball,貞貞有對大ballball!chuiballchuiball……我記得好清楚,貞貞趿著拖鞋追了半路,拖鞋飛了,她也跑不動了,他唱得更大聲,撒了手,放開了車龍tou,雙手張開了,就這樣,在風里面張開著,huan呼啊,叫啊,揮那個xiong`罩啊,貞貞氣得半死,‘薛寒你個臭不要臉的,薛寒你個有爹生沒媽教的’,就不停罵……嗯……她一直罵,一直不停地罵……”
“……我之前說過吧,他是我的很特別的一段經(jīng)歷。
“如果他沒死,可能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1985了,他唱歌,我伴奏,公園里,地xia通dao里,哪里都行吧。和平公園的那棵梧桐樹,他應該會很喜huan在那里唱歌。他最喜huan的地方之一。但是他……沒有活著,薛寒消失了,世界上再找不到第二個薛寒了,我重組了樂隊,我們沒有唱過一首他寫的歌。薛寒不在了。
“一個人chu生,慢慢長大,這樣的過程里,多數(shù)qg況xia,他都能gan受到親qg,父親的ai也好,母親的ai也好,其他親戚的ai也好,然后他交到了朋友,懂得友qg是什么,至于aiqg……它沒那么日常,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培養(yǎng),就能撞見的。aiqg是一種奇跡,你需要運氣,非常多的運氣去遇到它。它不會讓你很快樂,反而會讓你惶恐,你會害怕,害怕自己是不是再也遇不見這樣的事qg了,但是仔細想一想,還是很開心的,是會讓你覺得自己很幸運的事。
“我和薛寒n本不適合,像兩個不能咬合在一起的齒輪,xg格不合,價值觀人生觀都有沖突,關于音樂的理念也大相徑庭。但是兩個人很適合又怎么樣呢?適合不一定代表ai,ai也不一定會帶來適合。我還是把我自己看成一個很幸運的人的。
“你問我那天想問的那個問題嗎?
“我不太記得了,也不重要了吧。我只記得他的樣zi像是睡著,我不想打擾他。我沒有喊他起來。”
尾聲
“薛寒!!”
薛寒回過tou,一只腳踩著踏板,另一只腳踩在地上。他垂xia了手,把那只xiong`罩扔j了車筐里。陽光灑在街上,他張望著。
“薛寒。”
薛寒看到一個男人,黑暗中,他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覺腹上一痛,男人又喊了他一聲,他腹上又是一痛。薛寒腳ruan地摔在了地上,他捂住肚zi看著那個男人,漸漸地,他的視線模糊了,漸漸地,連黑夜和白天都分不清了。
恍惚間,他看到了一條鋪滿陽光的小街,蟬在聒噪,周遭有淡淡的花香,他騎在一輛自行車上,面前是白得刺yan的遠方。有人在他shen后呼喚他。
薛寒回過tou,凝視著那條街的盡tou,迷惑又chu神地搜尋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