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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微微顫抖起來，他這時才終於明白了何燕常話里的意思，這個人是在同他說，無論如何，對他，都不會如同對何林一般了麼？

【番外一】三十四

沈夢yan眶發紅，心里難受極了，他想說些甚麼，卻還是忍住了。他伸手輕輕的覆在何燕常的手上，然後哀求一般的說dao：“你摸摸罷，我好容易請人把它接好了。”

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捉著他的手去摸刀。何燕常怔了一xia，還是任由他捉著自己的手，去摸那柄接好的刀。他的指尖輕輕的碰到刀shen的接合之chu1，便不由得頓了一xia。那刀匠本領了得，斷kou之chu1接得只有微微的不平，細細一摸，才能覺察chu來。若是單憑yan去看，只怕還瞧不chu來。這對刀原本就是難得一見的寶wu，若不是其中有甚麼恩仇，只怕世上多少人爭搶，落在他手中，也是機緣巧合罷。那刀匠能將此刀接得如此無feng，已經算是極厲害的了。

他的手撫在那斷kou之chu1，一瞬間有些失神，心中不知怎得，突然刺痛不已，好像xiongkou之chu1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劍似的。xiongkou疼痛，就好像許多年前站在羅鐵生面前時，那種心痛得幾乎無法呼xi的gan覺。

他推開了刀，定了定心神，才有些苦澀的說dao：“接得tg好。”

沈夢見他神qg有異，原本想說的話便忍住了沒說，默默的坐在他的shen邊，兩個人都靜靜的呼xi著，各有各的心事，誰也不曾說話。沈夢等了好久，不見他再開kou，便自言自語般的喃喃說dao：“你還記得，在曹真的莊zi里時，你還在池塘里捉了一只小蛙？”

何燕常愣了一xia，沈夢這麼一說，他便想起來了，那只叫聲與別個偏偏不同的小蛙。他嗯了一聲，不由得問說：“後來我便走了，那只蛙怎樣了？是被丟回池塘了麼？”

沈夢的手指輕輕的在他的手背上摩挲，何燕常心底有些異樣，卻不知為何不曾chou回，任憑他將手覆在自己的手上。

沈夢夢囈般的同他說dao：“我一直養著的……，第二年的時候太倉那里雨shui多，夏日里夜夜落雨。有一次我給它換shui，不小心被它tiao了chu去，門又開著，它便趁機逃到池塘里了。後來就再也沒找著過……”

何燕常心中驚訝，不由得微微的皺起了眉tou。這不像是沈夢會說的話，也不大像沈夢zuo的事，便是少年時的沈夢，也從來不曾zuo過這樣的事。這個人從來不是個多愁善gan的家伙，便是說他鐵石心chang，只怕也不為過。這個人也從來不會同他說這些不相gan1的事qg，這簡直都不像他了。

沈夢低xiatou去，kou氣之中似乎有幾分失落，呢喃的又說dao：“清明的時候，池塘里就有許多蛞斗，我那時想，不如捉一些回來與它zuo伴。它那時長大了些，背上還有花紋，你不曾看到。”他說到這里，沉默了好一陣兒，才又說：“後來它丟了，我也不想再捉了。只是有時走到池塘邊，看那些蛙在蓮葉底xia，便忍不住想，……若是不曾見過這東西的話，誰想得到呢？原來蛞斗長大了是這個樣zi的。”

何燕常xiongkouchu1隱隱的發窒，似乎已經要知dao這個人接xia來會說些甚麼了，可他還是默不作聲，靜靜的等待著。

沈夢喃喃的說：“它那時也不曾想到罷。這池塘里有那麼多只蛙，偏偏只有它被人捉住，還養在筆洗里……”何燕常聽他聲音極低，沙啞更甚從前，心底便覺著莫名的酸楚，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