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若是她這樣?jì)傻蔚伟螅缇捅换实蹜z惜了,皇帝會(huì)軟了語(yǔ)氣安慰她兩句。
可是這次,蕭鈺擁著緋晚,看向她的眼神一直帶著冷冽的審度。
她心頭一驚,湊過去直接跪在了皇帝腳邊。
伸手拽住皇帝袍角搖晃,像個(gè)孩子一樣撒嬌。
賢妃一看見她這故作天真的樣子就煩。
掩帕輕輕咳嗽兩聲,又捂了捂額角,弱聲道:
“貴妃妹妹哪里話,那晚你罰我們?cè)S多人跪在雨里,怎成了你得罪我才被禁足呢。嬪妾昏迷一場(chǎng),頭暈到現(xiàn)在未好,若不是聽說昭妹妹危急,要趕過來看看,嬪妾到現(xiàn)在都下不來床。”
“貴妃妹妹,你還是別說其他了,先把鼠窩解釋清楚,若有冤枉,也好讓陛下還你清白啊。”
虞聽錦哭道:“那晚分明是你執(zhí)意要跪,倒怨起本宮來!鼠窩本宮更不知情,一無所知的事,讓本宮怎么解釋?”
兩人一番唇槍舌劍,蕭鈺忍耐已到極限。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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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查
短短兩字,帶著極大的隱怒。
成功讓兩人凜然收聲。
誰(shuí)也不敢再多話。
屋中再次寂靜下來,只有虞聽錦壓抑的低泣不時(shí)響起。
她一身家常暖煙色綾裙,未施粉黛,頭發(fā)也只是簡(jiǎn)單挽著,眼底還有失眠的泛青,和平日容妝精致的嬌美完全不同。
委委屈屈縮跪在皇帝身邊,倒顯幾分楚楚可憐。
緋晚知道,她是乍然受驚,一時(shí)無法,想用可憐換取帝王垂憐。
皇后此時(shí)也溫聲出言,緩緩說道:“陛下,此事來得突然,臣妾愚見,越是明顯的證據(jù),越要謹(jǐn)慎看待。昭常在……”
“是昭才人。”蕭鈺糾正。
皇后臉色一僵,很快恢復(fù),“臣妾失言。昭才人住在春貴妃宮里,昨日才剛晉封賜號(hào),今日就遭橫禍,于情于理貴妃都脫不了干系,幫忙安置昭才人的臣妾也脫不了干系。”
“所以臣妾忖度,春貴妃怎會(huì)引火燒身,做這樣的蠢事呢?”
“再說,害了昭才人,對(duì)她有什么好處。”
“昭才人就算以前為婢時(shí)挨過打,可到底是她的親信,從娘家陪嫁入宮的人,感情深厚,連借腹這樣大的事都交給昭才人。所以昭才人一朝晉封,便是她的姐妹和臂膀,她跟昭才人好好相處還來不及,何必害人呢。”
“貴妃性子是不夠穩(wěn)重,脾氣像個(gè)孩子,有時(shí)忘了輕重,可說到底,她并非惡毒之人。入宮一年多來,陛下也是看著她成長(zhǎng)的,您看重她,冊(cè)她為貴妃,是真的偏愛信任她。”
“或許,正是這份偏愛,讓有些壞人嫉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