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小九
衣柜里整齊地掛著一排衣服,全都是戰(zhàn)九天專屬的黑白色系襯衣西服。
打開衣柜門的瞬間,溫暖突然平靜下來,目光下移,一眼就看到了縮在衣柜角落里的男人。
近一米九的個頭,縮在狹小的衣柜角落里,抱膝而坐,下巴擱在手臂上,聽到聲響,身體一顫,緩緩地抬頭看過去。
依舊是醒來時的那雙眼睛,懵懂、純凈,毫無雜質(zhì)。
只不過,跟他剛醒來時不一樣的是,在觸到她的目光那一瞬間,他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害怕的神色。
然后,他倏然低下頭,將頭埋入臂彎。
溫暖的心猛地一抽,疼得發(fā)澀。
她想,并不是因為他是她心愛的人,看到他這樣她心里才會難過。
她想,就算他是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人,看到他這樣她心里也會難過。
是的,他此刻的模樣,太令人心疼了。
溫暖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內(nèi)心太震撼了,震撼得不知所措。
她站在衣柜前僵立了許久,錯愕地看著縮在衣柜里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點什么,做點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心終于平靜下來。
她慢慢地蹲下來,平視著里面的人,將聲音放得十分輕柔:“你好,我叫暖暖,你叫什么名字?”
她以為自己的聲音已經(jīng)放得夠軟了,可當(dāng)她說出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么沙啞、晦暗、澀口。
好在,他沒有嫌棄她的聲音,也沒有被她嚇著,他的身體輕輕地顫了顫,緩緩地抬起頭來。
溫暖很高興他能在聽到自己的話后,用肢體語言來搭理自己。
雖然他沒有開口說話,可她覺得了自己已經(jīng)往前邁出了一大步。
她不敢嚇著他,朝他露出一抹暖暖的微笑:“我是暖暖,溫暖的暖,你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他是一重新的人格,一定有自己的獨立的名字,就像戰(zhàn)九天、夜驍一樣。
她不能再將他當(dāng)成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以免他像那兩重人格一樣被她錯誤的稱呼激怒,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
他聽到她溫柔的聲音,眨了眨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她。
雖然他沒有開口說話,可溫暖明顯地感覺到,他對她沒有敵意,甚至是對她的害怕也降到最低。
果然,伸手不打笑臉人,溫暖的微笑走遍天下無敵手。
“沒關(guān)系,你不想說話就不說,我來問你,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好嗎?”溫暖感覺眼前的人就像電視里演的患有自閉癥的小孩似的,不喜歡說話,更不喜歡與人交流,需要她用自己的方式來誘導(dǎo)他跟自己進(jìn)行交流。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剛認(rèn)識云曉天時一樣。
其實,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云曉天也有一定程度上的自閉癥,他特別不喜歡說話,而且討厭人多的地方。
可他的情況算是很輕的了,平時又經(jīng)常跟戰(zhàn)梓軒這個話癆,還有小甜心這個開心果在一起,他的情況越來越好,雖然話還是不多,可一點兒也不排斥待在人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