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攥緊右手,關節被捏得噼里啪啦直響。
威爾斯那個瞎眼的老東西居然把自己唯一的女兒當作他上位的籌碼。
倏然,溟揮拳打向旁邊的樹。
貓頭鷹屬實是被她的暗黑氣場嚇得不輕,躲在一旁,一副瑟瑟縮縮的模樣。
乍時,樹干呈現出了蜘蛛狀的裂紋,不消片刻,那棵粗壯的樹便斷成了兩截。
溟甚至沒注意到,她手背上盡是粘稠的血色。
半個小時后,少女帶著幾絲怒意,推開了宅邸的大門。
“小溟回來了。”
輝瞥了一眼門外,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入門,一副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哥……”
溟撲到輝的懷中,撒起嬌來。
“是誰惹我的寶貝妹妹不高興了?”
輝抱起溟,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指尖輕輕卷起她的發絲。
溟蹙了蹙眉,道:“是父親大人。”
聞言,輝登時變了臉色,他沉默不語,空氣中似是都彌漫著他的低氣壓。
溟幾乎哭著開口道:“哥,父親大人要我嫁入星野家。”
“哥哥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
輝拭去溟的淚水,很是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后背。
半晌,輝拉過溟的右手,她手背上那星星點點的紅梅十分扎眼。
“小溟,你的手怎么了?”
輝一臉擔憂地望向溟,以前她就是從不在意自己的孩子。
溟這才注意到手背上的傷口,她支支吾吾地開口道:“啊——這個啊,是——”
總不能跟哥哥說,是那棵樹“欺負”她了。
輝吻過那潔白似玉的手背,瞇了瞇眼瞳,道:“是什么?”
溟有些慌張地轉向一邊,她很清楚,哥哥已經有些生氣了。
半晌,少女乖乖地開口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