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頁）

正打算在上面簽字的時候，工作人員卻道:“先生，我們這邊辦理手續是要兩個人一起的，您的太太沒來嗎？”我一頓，苦笑道:“我這里有她親自簽的離婚協議。”

工作人員還在猶豫:“可是……”

我打斷，“那我現在打電話告訴她，如果她來不了，就給我辦理，可以嗎？”

工作人員點頭，沒在說什么。第一個電話，剛響兩聲便被掛斷。

我沒什么反應，接著打，再次被掛斷。

終于，第32個電話時，沈玉終于接通了。

上來就是不耐煩的聲音:“又干嘛？我不是說過后果自負嗎？”

我剛想反駁說離婚的事，電話那頭卻傳來顧生的聲音:“姐姐，不是說好今天只陪我過生日嘛！你怎么說話不算話？”原來是在為顧生做飯啊。

電話開的是免提。

聽完全程的離婚夫婦原先不耐煩的神情瞬間變成同情。

而工作人員更是不忍，他甚至想要張嘴勸勸沈玉。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卻已掛斷電話。

再打過去時，電話已顯示關機。

碩大的大廳落針可聞。

在一片寂靜中，我苦笑道:“這下能給辦理嗎？”工作人員不敢再說什么，遞上協議:“離婚證明天給你。”

我長出了一口氣，露出今天第一個舒心的笑。

走出民政局，望向湛藍的天空，內心一片平靜。

這一切終于要畫上休止符了。

還沒來得及收拾自己的行李，沈玉的電話又打來了。

“打那么多電話，終于知道不鬧了？我都說了我是有事情在身，你自己反思反思，我今天沒空陪你……”

話沒說完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沈玉姐姐，你說我穿哪件衣服好看啊？”

頁面一閃，電話又被她掛斷了。

我握住手機的手微微顫抖，忍不住苦笑。

究竟是為了工作，還是為了陪他過生日？

我記得沈玉小的時候過生日，她父母卻在那一天出差，留她獨自一人一個人被關在狹小的房間里。

那之后她便厭惡任何過生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