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禮似乎沒理解出她的言外之意,好笑道:“我的?我什么場合戴這種項鏈?”
他睨著她,“不穿衣服,全身上下只戴一條項鏈的時候?”
……他那天果然有看到她手機上刷過的畫面。
時知渺不自然地煽動眼睫。
“看不出來,徐太太原來好這一口啊。”
時知渺辯解:“我是不小心刷到的。”
徐斯禮慢悠悠的:“不小心刷到,但一見如故,于是反復看了兩遍?”
時知渺:“……”
徐斯禮欣賞夠她的窘態,將項鏈仔細戴好,又將她頭發整理整齊,靠回椅座,好整以暇地道:
“昨天特意去找老匠人將項鏈改短一些,這個長度戴著才剛好。”
時知渺下意識去摸項鏈,冰涼的寶石貼著她溫熱的肌膚。
她記得,這條項鏈戴著應該得到胸口的位置,他將它改短后,變成到鎖骨,這個長度確實更合適搭配禮服。
那枚巨大的紅寶石吊墜,也如同點睛之筆,讓墨綠絲絨的沉悶變成相得益彰的陪襯。
難怪他給她挑了一件全素的禮服——這條項鏈太華麗,如果裙子繁復的話,反而顯得累贅。
“你昨天,是去修理這條項鏈了?”
“是啊。”
徐斯禮目光專注地落在她的頸間,他就知道這條項鏈合適她。
清雅的容貌,就應該最秾麗的珠寶來襯。
“老匠人規矩多,不親自登門,表露出百分之兩百的誠意的話,他就不肯幫忙。而且還是這么昂貴的項鏈,人家也怕損壞了賠償不起,好說歹說,磨了一天他才肯動手。”
“……”
她還以為他昨天是去看薛昭妍了。
徐斯禮察覺到她的神情不太對勁,頓時瞇起眼:“你又在心里想我什么?”
時知渺避開他探究的目光:“項鏈是借我戴的?”
“我都按照你的風格把它改了,當然是送給你。”
“它太貴重了,我不會收的。”
“你不收我就把它丟進海里。”
時知渺錯愕:“你!”
徐斯禮揚了揚眉,得意又肆意。
他現在掌握了耍無賴那一套,只要她在意,就會被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