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突然很慶幸,在徐斯禮為她打架、關心她身體的時候,她雖然動搖,但沒有真的淪陷。
她比以前學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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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手機響了。
時知渺拿出來看,是醫院的同事。
“喂?!?/p>
“時醫生,3床的病人情況有變化,陳醫生說可能控制不住了?!?/p>
3床是一個心功能減弱的患者。
因為患者家庭情況比較拮據,時知渺先讓他們進行保守治療,想著如果病情能好轉,避免手術也能省下一筆錢。但現在看是不行了。
時知渺說:“你們穩定住情況,我現在在外地,大概四個小時后到醫院?!?/p>
掛了電話,時知渺馬上定了回北城的機票。
她本來就沒帶行李來京城,身份證在隨身的包里,這會兒也不用回酒店收拾,她離開南鑼鼓巷,在路邊打了車就去機場。
一個小時后登機,因為是臨時訂票,就只有商務艙的座位。
她一個人的時候,短途出行都是訂經濟艙,反正就坐那么兩三個小時,不難受。而徐斯禮則是衣食住行都要最好的,如果是出國,他甚至能包機。
但他有資本,揮霍得起。
他不僅有徐氏集團這個大靠山,本人也是蟬聯國際賽車比賽三屆的冠軍王,當年美國一個俱樂部開給他的簽約費就高達數千萬美元。
“陸先生,您要的蘇打水?!?/p>
空姐對前座的男人禮貌服務,因為“陸”這個姓氏,時知渺下意識抬頭。
可惜被座椅擋住了,只能看見男人穿著一身深灰色的西裝,對空姐說“謝謝”的聲音清淡磁性,年紀應該不是很大。
兩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在北城,那位陸先生最先下飛機,時知渺也沒能看見他的長相。
不過身形修長挺拔,看著不超過三十歲,應該不可能是所謂的“陸爺”。
下了飛機,時知渺一邊走出機場,一邊解除飛行模式,看到徐斯禮的幾個未接電話以及微信,她沒有理會。
轉而給護士長打電話,讓她把3床病人的檢查報告發給她,她打車去醫院的路上看完了結果,到了醫院直接進手術室。
做完手術出來,已經是凌晨四點多,時知渺非常疲累,簡單吃了幾口東西,倒頭就睡。
明明這一路上她想的都是病人的事,可不知怎的,這一躺下睡覺,卻就又夢見了徐斯禮和薛昭妍。
夢見他們一起逛街、吃飯、玩樂……親熱。
她從夢中醒來,心口像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讓她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