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退后一步,聲音清晰而冷靜:“我是說真的,沒跟你開玩笑,你需要女伴的話就找別人吧。”
“找誰?你說我能找誰?找薛昭妍?還是找沈雪?”
徐斯禮也收起了笑臉,目光沉沉地看進她的眼睛里,
“時知渺,你不覺得自己很擰巴嗎?一邊怪我?guī)∪∷恼袚u過市——括號,我實際上從來沒有。一邊又在這種需要徐太太出席的場合拒絕陪同,所以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時知渺胸口微微起伏,“這些宴會是規(guī)定你必須帶一個女人參加嗎?你就不能自己去?”
“對,不能。”
徐斯禮不講理,“宴會的男性賓客絕大部分都會帶女伴,別人都有,就我沒有,那我多丟人。”
時知渺抿住了緋紅的唇:“……那你們男人也夠無聊的,攀比這些東西。”
徐斯禮對她的諷刺充耳不聞,直接朝車內揚了揚下巴。
時知渺僵持了幾分鐘,還是上車了,也是妥協(xié)了。
——畢竟他是真做得出找電視臺和報紙公開結婚證這種事。
徐斯禮也繞到駕駛座,一邊扣安全帶,一邊說:“禮尚往來,下次徐太太有需要徐先生一起出席的場合,我肯定隨叫隨到。”
她并沒有這種場合。
時知渺沒再說話了。
他們前腳剛回到老宅,后腳奢侈品店的經理便帶著兩位sa,親自將那條珠寶項鏈送了過來。
徐斯禮刷卡支付的時候,堂妹湊在旁邊看。
一見到那個數(shù)額,連她這種從小錦衣玉食的大小姐,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等經理和sa走后,她就發(fā)出尖銳的爆鳴:“九位數(shù)啊!九位數(shù)的項鏈啊!我看到那一串零的時候,我的心跳都停止了!”
時知渺知道那條項鏈貴,但也沒想到能貴到這個程度。
堂妹立刻對項鏈伸出魔爪,雙眼放光:“給我戴一下,不!讓我摸一下,一下就行!就一下!”
徐斯禮“哐”的一聲將盒子蓋上,非常沒有身為兄長的仁愛地說:“凡事多問問自己配不配。”
堂妹捂著胸口,一臉受傷,飄到時知渺的身邊,抱住她的胳膊求安慰。
時知渺無奈地拍了拍她的手。
堂妹淚眼汪汪地看著她:“我哥買這項鏈肯定是為了送給你,嫂嫂,等你拿到的時候讓我摸一下。”
時知渺挺平靜地說:“我也不配。”
徐斯禮“呵”了一聲,直接帶著項鏈上樓,確實沒有要給任何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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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正月初三,徐斯禮一早就出門了。
無人知曉他去哪里,但時知渺注意到,他昨晚放在小桌上的那條寶石項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