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手忙腳亂接住,撥通電話:“喂!110嗎?我要報警!有人在毆打……我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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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派出所。
“誤會,都是誤會……”
“警察叔叔,這真是個誤會,我們認錯人了,我們以為這女的是我們叫來的三陪小姐……啊呸!不是小姐,是一起玩的朋~友~”
寸頭男賠著一張笑臉,警察來得飛快,他和他幾個小弟都沒能跑掉,全被抓了。
綁架婦女、非法拘禁、聚眾斗毆,涉黑性質,每一條都可以關他們幾年。
民警厲聲呵斥:“你耳朵聾了嗎?啊?她說了多少次不認識你們,你們認錯人,沒聽到嗎?還把人往電梯里拖!監控都拍得清清楚楚!”
寸頭男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喲喂!我就是一根筋!以為她是接了單,又臨時反悔,所以才假裝不認識我們,沒想到大水沖了龍王廟,居然是北城的徐先生和徐太太……”
他說著轉向那邊的徐斯禮和時知渺,笑得更加諂媚。
“徐先生,嘿嘿,我們老大早年在北城做生意,跟徐董事長也打過交道,大家都是熟人,這樣吧,我請徐先生和徐太太在京城好好玩幾天,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可以嗎?”
不到半個月,徐斯禮第二次進派出所。
不過這次他是受害者。
坐在銀色鐵椅上,翹著二郎腿,西裝外套脫了,領帶也松開了,襯衫解開兩顆紐扣,有些不羈的狠絕:“我差你這點導游費?”
寸頭男咽了一下口水:“那,徐先生的意思呢?”
徐斯禮就問一句:“誰踹了她膝蓋一腳?”
時知渺不由得看向他。
剛才警察來了控制住局面,他第一時間走向她,問她的話就是:“傷哪兒了?”
她下意識搖頭。
但他沒信,將她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就看到她禮服裙上的腳印。
寸頭男磕巴了一下:“是、是我。”
徐斯禮點了根煙,吐出一縷白霧,也不管民警還在場,直接說:“自己把自己的腿打斷,我可以考慮就這么算了。”
寸頭男表情一僵:“徐先生,不至于吧?徐太太不也沒傷到嗎?”
“她要是真傷到了,你就不止賠一條腿這么簡單了。”徐斯禮冷笑,“我就是這么算的賬,踢我老婆一腳,就得打斷自己一條腿!”
他不是嚇唬人,他就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