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錯一步,后來步步都錯。
但這錯誤,也不全是由他釀成。
“程立。”
被叫到名字的人抬起頭,梁誠起身,端著酒杯來到他身前,“要說今天這一切,還是要感謝你,沒有你,梁倩她不會回來,承云也到不了今天這規模,我敬你。”
其余人可能不清楚,但程立知道,梁誠這話絕不是對他的夸獎。
他起身,壓低杯沿與其碰杯,“誠哥說笑了。”
程立一飲而盡,而梁誠只是抿了口,繼續關心道:“你家那幾個孩子最近怎么樣?聽說小禮他從美國回來了,怎么,在那邊讀書不順利嗎?”
“老梁,”坐在一側的朋友拉他的手,勸導,“都是兄弟。”
別提了。
氣氛一時凝滯,在場各位都清楚,程家小輩最近壞事頻出。
只有程立灑脫大笑,再次舉杯,“沒事,兒孫自有兒孫福,一切隨緣。”
“哈哈。”
梁誠也跟著笑出聲來,他的笑坦蕩得意,狠狠刺著程立的耳朵,“老程你能想得開就行,我干了你隨意!”
酒席結束之后,程家別墅。
程立推開門,家中傭人上前接過他手中的包,并說道:“梁小姐在書房等您。”
“程叔。”
見他進來,梁倩起身相迎。
程立笑了笑,“梁總今天怎么有空來尋我?”
“自然是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
程立苦笑一聲,“今時不同往日,我恐怕,幫不上梁總什么忙。”
六年前,他是承云的執行總裁,擁有其10的股份,本以為未來的日子都會是光明燦爛,結果梁誠一步走錯,承云來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
程立依然記得,他獨自飛往紐約,在高盛總部大樓內見到梁倩時,窗外正是陽光普照、春暖花開的時節。
“程叔,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