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您喜冷調花香,我便用白芷加幽蘭為基,再補一分丹桂,如何?”
“趙姑娘,這膚色用薔薇粉偏淺了,我教您配一款新色脂,襯得您眉眼生輝。”
不出數日,金陵貴婦間就傳開一句話:“牡丹牌,不是賣脂,是請你來做定制。”
人人趨之若鶩。
而更令同行咬牙切齒的,是每送出一盒脂膏,封底都印著小篆字:“非官方渠道,無驗不售。”
蘭香樓氣地砸碎了三只玉盞,金虹堂的周掌柜更是愁得頭發掉了兩撮。
周掌柜嘆了口氣,“老錢,你的這些著數都沒用,不如咱們直接來硬的,下黑手,把牡丹店鋪的女掌柜給綁了?”
錢掌柜猶豫了一下,“不好吧,我聽說那個女掌柜姓蕭,跟王承恩好像還有點關系呢。”
“王承恩有什么好怕的,開門做生意,這種事情多了,她一個女流之輩就敢不打招呼的把生意開到對面,豈不是嘲笑我們無能吧,不管怎么說,咱們得爭口氣啊,不然真的關門大吉了!”
兩家合力雇了數名身手不凡的地痞打手,帶著鐵棍和匕首,趁著夜色潛入金陵城中心。
“記住,這次務必要干凈利落,別給自己留把柄。”錢掌柜在暗處囑咐。
打手們押著沉重的鐵棍,悄無聲息地繞到“牡丹牌”鋪后門,準備突襲。
正當打手推門而入,準備大鬧一場,里面卻傳出一聲清脆利落的喝斥:“敢鬧事,找死!”
蕭思容自燈光中走出,身著素凈衣裙,神色冷峻,雙手輕握,步步生風。
“這兒是‘牡丹牌’,非你等可隨便進出的地方。若想斗毆,不如先交出來干凈的賬目。”
打手頭目輕笑:“女人家,休要逞強,滾開讓我們干正事。”
話音未落,蕭思容一個側身,身形迅捷如貓,雙手已拎起一只沉重的陶瓷香爐,狠狠砸向頭目。
“砰!”一聲巨響,打手頭目閃避不及,肩膀被砸出一道鮮血淋漓的裂口。
其余打手慌亂揮棍沖上,蕭思容不慌不忙,憑借多年練就的輕功和拳腳,將三四人依次擊退。幾招之間,幾個打手便被逼退到門外,狼狽落荒而逃。
頭目咬牙切齒,“下次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蕭思容冷眼看著逃竄的打手,高聲道:“我就在這里等你們,但是你們弄壞的東西得賠,不然一個也走不了!”
“小丫頭片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伯父是誰嗎?說出來嚇掉你的魂,還敢在這里囂張。”
“手下敗將還在這里嚶嚶狂吠!行啊,那你去叫人,去啊,姑奶奶就在這里等著你!”
頭目的手下勸道,“大哥,這事兒就算了,十幾兩銀子的事情,咱們沒必要弄得這么麻煩。”
“哼,閉嘴,老子就要跟她干到底了!”說完,他扭頭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