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容聽他這么一說,回憶白天見到女帝的樣子:
她走下步輦的那一刻,她著一襲深青色織錦直裰,腰束玉帶,衣袂翻飛間英姿颯爽。黛眉入鬢,削玉般的臉龐冷而不寒,英姿之下仍難掩骨子里的嫵媚柔情。
雖然俊秀,但又有王者之氣,君臨天下的睥睨,蕭思容當時都發出了“大女子當如彼也”的感嘆。
蕭思容語氣硬硬地回了一句,“呵,你都是太監了,還有這么多的歪心思,閹你真是閹對了!”
蕭珣嘆了口氣,“要是我不被閹,咱們大魏還有留下皇嗣的可能,你就不能考慮一下大局?”
“別說已經沒用的事情了,想想有用的事情吧。”蕭思容再次轉過身來看著他。
“有用事情一直在想啊。”蕭珣打了個哈欠,“你自己說,見到夏國女帝,什么感覺?”
“什么什么感覺?不也就是個尋常女子嗎?也沒有多長一只眼睛啊。”
蕭珣搖了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看到一個女皇帝有沒有什么想法?”
“沒有什么想法。”
“以后你也是要當女帝的人啊!要有‘彼可取而代之’的魄力!”
蕭思容終于開心了,“原來你想的事情是這個啊。”
“是是是,睡吧我的姑奶奶,真是服了你了。”
第二天一早,按照蕭珣的計劃,由常庭閣用牢城營牢頭的身份,把他和蕭思容“驅逐出境”,然后他們按照山路返回。
可是在出關的時候正好遇到兩國小股部隊作戰,全城戒嚴,所有城門都封了。
蕭思容氣鼓鼓地埋怨,“我早就說別來這邊冒險了,你不聽,要是真回不去了,多少大事耽誤了啊。”
蕭珣看向了常庭閣,“常兄弟,還有其它辦法出城嗎?”
常庭閣搖了搖頭,“其它的路更危險,不妨大人您多留幾日,等這次交戰結束,自然解禁。”
“我只能再留一天。”蕭珣思考了一下,“跟王耀威約定的時機就是后日一起回金陵,如果我沒趕回去,郭亢準備的商船也會起航,這樣一來無法及時回去復命了。”
蕭思容道:“常大人,請你務必再想想辦法。”
“只有冒險的辦法,可是讓大人只身犯險就是屬下失職了。”
“你先說說看。”蕭珣一屁股坐在了牢城營的石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