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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我一愣，他雙眸凝視著地板，緩緩開kou：「你媽媽和我，在十七年前結了婚，我們在外面有一間房zi。那時后我正在念研究所，半工半讀，而你媽媽在一間科技公司擔任一位總經理的祕書。她彷彿永遠都有加不完的班，幾乎每天總是凌晨才回到家。」

我靜靜聆聽著，雖然我不知dao爸爸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能多了解自己消失將近十五年的媽媽也不算是件壞事。

「我曾經問過她為什么都工作到那么晚，她只說因為總經理交代了很多工作給她，而這樣的qg況也持續了快要一年，基于尊重，我也一直沒有過問。直到某一天晚上，我恰巧開車經過了她的公司，就想說乾脆等她xia班一起回家，但是，一直等到深夜，她卻遲遲沒有chu現。」爸爸的眸里不見任何qg緒，他的聲音淡淡的，平板無奇的敘述著陳年往事。

「那時候我就j了她的辦公大樓，透過guan理員知dao了她平時工作的那個樓層，結果我一chu電梯，放yan望去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一旁獨立chu來的辦公室透著昏暗的燈光，我走上前，從虛掩的門feng看到了辦公桌上一對男女衣衫不整、肉ti交疊的shen影，至于那女人是誰，我想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我愣愣地轉tou望向他，全shen細胞彷彿被鎖住似的，動彈不得。

他忽略我備gan訝異的目光，逕自說dao：「我沒有上前去找他們理論，相反的，我一個人逃了回家，甚至很沒骨氣地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乾凈，一聲不響地搬chu了我們的住所。隔天清晨的時候，不知dao為什么，我一睜yan卻又發現自己躺在我和她的房zi的床上，我顧不得全shen痠痛，努力站起來走到房外，只發現你媽媽若有所思地坐在客廳喝著咖啡看著早報，而她的東西全bu都不見了，倒是我的行李被堆放在了門kou旁的小角落。」

「她一看到我，開kou第一句話就是：『我懷孕了。』那時我嚇了好大一tiao，懷孕通常至少一到兩個禮拜驗得chu來，可這一整個月里我幾乎都沒碰過她，所以當時我就想也沒想地問了句：『孩zi是誰的？』」

他扭tou看向我，銳利的視線看得我有些不適，「你知dao她回答我什么嗎？」見我搖tou，他一字一句清晰地dao：「她說，反正我們兩個從沒真正相ai過，那么，孩zi是誰的并不重要了吧。」

聞言，我不可置信地閉上yan睛，原來爸爸以前對我的種種暴nue，全是因為他n本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在你chu生之后，你媽媽留xia你以及那棟房zi，和我離婚，從此我便再也沒有關于她的消息了。」他喬了喬坐姿，「直到我打電話給你的前幾天，你媽媽突然來見我了。」

「她開始跟我哭訴她之后的生活過得多么的痛苦，除了被那個總經理給騙了，還欠xia一屁gu的債，她說希望我能念在舊qg上借她一些錢，否則她就要開始折磨我們。自此之后，她每天不斷地來sao擾我，最后我真的快被她煩死了，才決定帶你逃chu來。」他將飛機所附的耳機dai上，手指迅速地dian了dian螢幕，淡淡地開kou：「其實如果你那時候不答應的話，我是真的會把你丟在臺灣讓你自生自滅。不過既然你答應了，我倒是想聽聽看你的理由。」

他沒有看向我，視線依舊專注在前方的螢幕上，然而我卻從他的yan神gan受到了一diandian的好奇心。

可是支支吾吾了半天，我仍然無法將全盤托c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