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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一雙手穿過他的腋xia將他輕輕提起來，朝后an，讓他靠在了自己shen上。

他抬了抬yanpi，又擺了擺tou，似要言語些什么，卻只吐chu幾個零星的氣音。

耳畔有人靠過來。

那人輕吐字句，柔和地dao：“老tou兒，好好的睡罷。”

“……”

“……”

幾乎伴隨著這句話，張和才最后一絲清明也落xia帷幕，合攏了起來。

這一次，他zuo了一個夢。

夢里天晴氣好，他先聽見李斂遠遠叫了他一聲，又見到她笑著推開門，從外tou走j來，坐在桌前，敲敲了桌zi。

她dao：“老tou兒，茶。”

夢里的張和才gan到自己很和氣，見她敲桌zi，他于是就走去翻chu茶葉來煮。

待茶gun好了，他翻了個杯zi遞過去，低tou正沏上，視野中忽見到一滴紅落j碧綠的shui里。

那滴紅se煙一般在shui中沉底，而后散開，將綠shui洇成微黃se。

他盯著那紅se慢慢抬起yan來，接著便看到李斂的笑。

她渾shen上xia都是血，笑盈盈地坐在他面前，血順著那個艷se的笑容滴滴答答落j茶杯中，一雙明眸鑲在笑容之上，亮得猶如火在其中燒。

她伸chu雙手，越過桌面來，緊緊握住他的，掌心又穩又re。

她看著他，看j他的yan睛里，低低地dao：“張和才，我信你。張和才，你不要怕。”

看著她的雙目，還有她輕動的嘴唇，他見到這句話從她kou中竄chu來，在他耳邊不斷回響著。

它們去復又來，幾百度，幾千度的交疊在一起，展成一條漆黑的繃帶，將他受傷的頸項與shen軀包裹起來。

當它們纏裹上來時，張和才發覺他不再gan到疼了。

他松快又舒坦地垮xia肩膀，卸去了衣袍，卸去了鞋襪，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