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有戎人快爬到墻上,立刻有士卒百姓拿著長槍連枷將對方給捅砸下去。
而防守的士卒百姓并非沒有傷亡,時不時都會遭到城外一隊負責掩護的戎人弓手射殺。
由于缺少弓箭和善用弓箭的士卒百姓,即便有都會調去負責抵抗戎人主力的城墻。
結果才導致他們沒有反制城外戎人弓手的手段,只能頻頻遭到壓制。
每每箭來。
他們都會倉促躲在城垛后面,而攻城戎人通常會抓住這個空隙瘋狂爬上城墻。
好在平峒縣士卒百姓的抵抗意志非常強,屢屢都打退了攻城的戎人。
嗚嗚嗚——
忽然。
城外戎人吹響了號角。
攻城的戎人聽到后不顧一切地便跑了回去。
這明顯是暫時收兵的信號。
從天未亮打到現(xiàn)在,攻城的戎人起碼傷亡了上百人。
遲遲未能拿下平峒縣,看樣子這支戎人的首領也受不了了。
“呼,運氣不錯,又活下來了。”
看到戎人撤離后,
一個手拿長槍只穿了半套皮甲的年輕士卒頓時松了口氣,直接便坐靠在墻垛下抓緊時間休息。
他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周正的臉容上早已遍布血跡污漬,眼神里都透露出一股濃濃的疲倦之色。
“王銳,這些天你們都是這樣堅持下來的嗎?”
一旁滿頭大汗的周紹大口喘著粗氣道。
“是的,最初幾天的情況可比這慘烈多了。”
名為王銳的士卒拿出腰間的水囊打開灌了一口,隨后便遞給了周紹,“周捕頭,你確認東山府的援軍就快來了嗎?”
“當然,可我不知道為何發(fā)出約定的狼煙后,他們卻遲遲沒有趕來。”
周紹面露苦色道。
“沒關系,你能冒險回到平峒,及時告知我們戎人繞到后方意圖偷襲的消息已經是大功一件了,若非我們提前調來人手做了準備,恐怕戎人都已經成功得手了。”
王銳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死守到現(xiàn)在,他早都對東山府方面不抱任何期望了。
要知道他曾經可是在東山府當過郡兵的人。
郡兵的戰(zhàn)斗力他比誰都清楚。
即便東山府方面派來援軍,他都擔心這些郡兵遇到兇殘的戎人會一觸即潰,反而成為他們守城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