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何面露憂色道。
“武人不可信,莫非他們文人就可信了?”
薛云聞言頓時嗤笑出聲,“你以為他真的不想借此拿下我嗎?可惜,他做不到。”
“為什么?”柳何不解。
“誠然,他確實能當(dāng)眾下令撤掉我行軍主管的位置,可沒有了我,曹寬該怎么辦?難道你以為他放心得下曹寬嗎?”
薛云冷笑一聲。
制衡制衡,不是什么人都能玩得好制衡。
稍有不慎便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薛云正是利用了他想要制衡的心思,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地查抄洪覽的家。
“可如此一來,我們也算是徹底惡了郭郡丞。”
柳何聽后心情都有些沉重。
“因為現(xiàn)在我們沒有選擇了。”
薛云搖搖頭,臉容重新變得淡漠道:“眼下大敵在前,郭守孝不想著商討如何對付戎人的事宜,反倒是想著爭權(quán)奪利當(dāng)?shù)诙€方融,難不成我們只能束手就擒嗎?萬一這段時間戎人忽然打來了怎么辦?”
“我也是沒想到郭郡丞會是這樣的人。”
柳何無奈苦笑。
“權(quán)力已經(jīng)蒙蔽了他的眼睛,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什么?”
薛云語氣平靜道。
“是什么?”
“我擔(dān)心郭守孝會和方融一樣暗中投靠戎人。”
“不可能吧?”柳何猛地瞪大眼睛,“要知道郭郡丞在郭家堡的親人可都讓戎人殺了,這可是不共戴天之仇。”
“不共戴天之仇?”薛云冷笑,“為了權(quán)力,有的人甚至連自己的親人都能賣掉,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可不會忘記,不久前為了取信自己。
郭守孝甚至都想把自己的侄女嫁給他。
一個連侄女都能隨便嫁出去的人,其他親人呢?是不是也能無所謂拋棄?
“如果未來郭郡丞真的打算投靠戎人怎么辦?”
“郡守郡尉我都?xì)⒘耍€差他一個郡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