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前岑海清坐車給她送了東西過來,衣服作業和錢。
岑海清走路過來的,為了省六塊錢的公交費。
比她還高的小伙子隨手抹了腦門上的汗,大冬天的也不怕凍感冒了。
她有點心疼,用棉衣外面套的袖套給他擦汗。
袖套是她媽做的,紅色的布,洗袖套比洗衣服方便多了。
“姐,我沒事。”
照顧弟弟是她骨子里的習慣,岑冬青把東西放下便要帶她弟弟出去吃飯。
“姐,你嚇死我了。”
岑海清說他總和哥們吹牛逼,她姐考上了市重點。
“你可不能退學,我還要和我兄弟吹你考上名牌大學呢。”
知道了。小屁孩。
岑海清摟著她脖子,掛在她身上黏她。
他的棉衣上套著和她一樣的袖套,紅通通的很喜慶。
她笑著揪岑海清的耳朵:“我才不會退學呢,想得美,你這么大個人了,還讓我照顧你,神經病啊!”
“哎呀我姐這么厲害,別和爸計較了。”
她略過了這個話題,沒有回應。
她爸心里,岑海清有一千斤,她只有半兩。
她用給大少爺抄作業的錢請弟弟吃了一頓肯德基,弟弟說大城市真好。
有肯德基,肯德基真好吃。
“姐,等你大學畢業,能在市里住嗎。”
“能吧。”
“那你加油,我到時要吃那個肯德基全家桶。”弟弟指著那個他們買不起的套餐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