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因為庫洛洛而起的怨念（第4頁）

西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殺了庫洛洛，自己也會完蛋而深入自己身體的致命撲克牌就是最好的證明。自己血液滴落在地面的聲音完全被雨聲所淹沒，他只知道自己是幾乎狼狽地逃跑。

遠處的街燈閃爍了幾下就陷入黑暗，當備用燈重新開啟的時候伽澤爾已經不見了。

但他并沒有走遠，只是躲在了一個西索看不到的地方。

他頹然地靠坐在濕氣很重的墻壁旁。

呆在漆黑的小巷里，他覺得心里有些難受，然而他卻說不出具體的原因，背后被幾張紙牌割傷的傷口隱隱作痛，但沒有剛開始那么難以忍受。

他仰起頭看了看灰沉的天空，心情差到了極點，甚至在心悸深處延伸出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這時候哪怕出現一個無關人士，他難以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控制自己，畢竟自己是靠著奪取他人性命生活的殺手。就算是工作，可品性深處已經習慣了這種血腥而又冷酷的行為。

這時，他旁邊的一個垃圾堆里似乎有一個毛茸茸的灰白色東西在蠕動。

“？”

他挪動著腳步走過去看看，原來是一只被關在鐵絲籠的小兔子。不過因為淋了不少冷雨它的毛發不再像從前那么柔順和漂亮或者他之前就從未記得梳理自己的毛發。濕漉漉的白色絨毛緊緊地貼在身體上這讓它看起來有些驚悚。

“還活著？”伽澤爾將手指伸進籠子里戳了戳小兔子的耳朵。膽小的小兔子立刻躲到了另一邊。

“居然還活著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變得更加傷感。

“哎……”他想了想然后打開籠鎖把小兔子抱了出來，或許是因為還太小所以白兔子異常溫順，“好吧，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上，我就勉強養你好了。”說著他把小兔子摟在懷里，但是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就在這一霎那有什么東西打濕了他的視線。

“誒？”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窩，把手指放入嘴里舔了舔，有些咸咸的。“這是……”他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伽澤爾認為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流眼淚了，因為他覺得那是弱者的表現，不適合自己。

“該死，真不爭氣。不過是失敗了一次，又不是第一次了。”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作為懲罰，然而眼淚卻流得更歡了。

“其實只是淚腺發達了一點。”制止不住自己的淚水他另外給自己找了一個不像樣的借口。

縮成一團球的小兔子在他手里不安穩扭動了一下，伽澤爾這才緩緩站起身準備回家。

把小兔子塞進懷里，他抹了抹臉上的液體并且戴上眼鏡作為遮擋。

步子有些沉重，這讓他行動得異常緩慢。

在街道路口的一個自動售貨機里買了一聽可樂，他仰起頭“咕咚咕咚”一口氣全部喝完。

繼續順著漫長死寂的街道走下去，躲在他襯衫里的小兔子借著他的體溫緩和了過來，從襯衫里露出一對長長的兔耳朵。

伽澤爾考慮了一下，順手將黑色雨傘組織的接頭標志黑色雨傘具現化出來遮住了討厭的冷雨。他將雨傘壓的很低幾乎擋住了前方的視線。在雨傘所撐開的黑暗之中，他竟然有種不太強烈的安全感。

雨傘的前緣抵住了一個物體。

他又將雨傘壓低了一點。

有人將五指張開的手掌貼在了他的傘面上，力道不重。

“我來領回丟掉的小兔子~”

伽澤爾惡狠狠地說，“小兔子不喜歡你，它決定滾蛋了。”

“哦？是嗎~”西索壓在傘面上的手輕輕移動著，手指搭在邊緣然后輕輕掀開雨傘。

伽澤爾當然不會讓他如意，他緊緊的壓住傘柄不讓西索看到躲在黑色雨傘內狼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