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告訴你,
但是信不信就不關我的事了。”
葉云川卻不著急繼續詢問,而是說道:“褚澄已經醒來了,他說希望我送你去讀書深造。”
葉白州愣了一下,
“就這?”
葉云川點了點頭。
葉白州突然撕開了自己溫柔的面具,他狂笑不止,“我都這么做了,他竟然還讓我去讀書深造!?他就不怕我學習到更多的知識之后,再向他發起攻擊?我跟你說,我這個人就是這種性格,擱在故事書里面,我都是農夫與蛇里面的那條蛇。”
“他知道。”
“就算失憶了,他還是老樣子。”葉白州突然怔怔的看著地板,“你說他為什么突然失憶了呢?”
“當初宴會上的酒杯和酒都沒有問題,你為什么告訴他說是你下藥了?”
“因為我確實動手了。”葉白州笑了,“能睡他一次我也就滿足了。”
葉云川看著他,“是秀哥?”
“什么秀哥?”
“你見過他,然后被他蠱惑了。”葉云川淡淡道,“你自己可能沒有發現到這一點,但是他最擅長的就是放大一個人內心的欲|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葉云川已經不打算繼續和他說什么了,他當初所欣賞的那個葉白州已經消失了,現在徒留在這里的,不過是一個被人引誘出心中的欲念,無法自我控制導致傷人傷己的家伙。
他已經不配喜歡褚澄了。
葉云川走到門口,他冷冷的扔下最后一句話:“我會讓人送你出國,就讀寄宿學校,從此不能再與他見面。”
葉白州愣住了。
早在褚澄昏迷的時候,他就已經被人拖走施棍棒之刑。雖然他的臉還完好無損,但實際上他整個背部都已經滿是污血和淤青,看起來就像是腐爛的土地。只是他這個人挺能抗,估計和他小時候經常被毆打有關系,所以就算被人打掉了半條命,他也是能撐住。
然而這樣厲害的一個家伙,卻在聽到再也不能與褚澄見面后,落下了第一滴眼淚。
葉白州覺得自己好像突然從迷霧中清醒過來,之前他一直順著自己的欲念游走,漸漸的就忘卻了自己的初心。
最初是怎么樣的?
葉白州出生在一個非常極端的家庭里,原本相愛的父母在他出生后,突然間就沒有了愛情,兩人為了柴米油鹽經常大打出手。最終有一天,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用一種自以為對方不知道的方式,想要了結了對方的生命,結果卻導致了兩個人都中招死亡。
年幼的葉白州自此成為了流浪在親戚家的小孩,在這種人們天生富有一定同情憐憫心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人對他的遭遇感到同情。相反,他們覺得這樣極端的父母生下來的小孩,大概也是有什么問題。所以有孩子的家庭擔心他會傷害他們的小孩,沒有孩子的卻也不喜歡這樣家庭出身的他。
最終,他被送進了孤兒院。
那會兒葉白州的年紀已經有點兒大了,在孤兒院里格格不入。他這樣孤僻,不管是年紀大小的小孩都喜歡他。也許是帶著點罪惡感,他從不反手,就這樣任由他們打罵。
只有褚澄是最不合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