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左的靈感失控了。”鄭反一句話將事態闡明。
“準確說靈感從未被我掌控,它一直像一匹發狂的野馬,只是偶爾能在我手中溫順地躺下,而大多時候,它只會不加以節制地狂奔。而我只能拼命地抓緊韁繩,稍有不慎就會被它摔下,到時候它便會釀成大錯。”鐘左沉聲道。
“事實上它已經鑄就大錯了,應該是兩次。”鄭反道。
“是的,算上這次的話,確實是兩次。”
“發給了他。”
“維庸難道就是……”紅以嘉睜大眼睛。
“他就是自那之后瘋了,并且成為超靈感獵人的。我不知道我那篇文章具體對他產生了什么影響,但肯定都是因為我的擅自發揮。”鐘左嘆道。
紅以依默默喝著茶水沒有說話,這些內容和鐘左當初跟處理局所上報的不一樣,不過她是知道這點的,在漫長的陪伴中鐘左沒有對她隱瞞這些事情。
這也是鐘左巨大的心結,她無能為力。
“他那個鏡像幻覺是什么時候出來的?”紅以嘉突然眉頭一皺發現了盲點。
“維庸原本作為清掃人也沒什么名氣,底層中的底層,只是討口飯吃。也是那個鏡像幻覺的出現改變了他的地位,靠著幻覺的力量,他一度成為諾蘭街道名極一時的清掃人,也成為了許多知名作家聞風喪膽的超靈感獵人。”回答這個問題的是紅以依。
她輕輕放下茶杯:“也就是在鐘左給他發去了《詭鏡》之后。”
“那個幻覺是被維庸用姐夫的文章養起來的。”紅以嘉立刻確定。
“大概,是的。鏡像迷宮,鏡中世界,復制人……都是我中所描寫的鏡中人展現過的。”鐘左喝下苦澀的咖啡,露出同樣苦澀的笑容。
“真是精彩,你的可以養幻覺。”鄭反不知何時變成了酒保,擦拭著一只高腳杯。
“文字是橋梁,可以傳達思想,但是,我并不能確定這條橋梁可能會通向哪里。”鐘左如此回答。
“好的,那么這一點我們知道了。當年你的一篇《詭鏡》讓維庸瘋狂中養出了一個鏡中人幻覺,現在把視角放回到當下。”鄭反放下杯子,“為什么你的告別詩,把這個幻覺又引過來了?”
“當初讓你們兩人相識的故事里,維庸的結局是否真的是死去了?”
鄭反看著二者:“之前你們都給予了不確定的回答,但是現在我有理懷疑:你們應該知道的。”
“因為那是從鐘左的筆尖所招來的幻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