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于靈采回來的時間很短,可終究是于老爺子的親孫女,于家的真正繼承人。
相比之下,于長義這些人充其量只是于老爺子的手下。
于靈采一改往日嬉笑機靈的模樣,半片脖子被鮮血沾紅,卻仍鎮定自若發號施令,這模樣立刻就讓保鏢們心中一凜。
“動手!”
為首的保鏢一聲令下,諸多于家人立刻便被擒下。
于長義等人還想反抗,可整日坐辦公室的于家人又怎么可能是這些身強體壯的保鏢的對手。
不過片刻時間,擁擠嘈雜的病房便被清空,所有于家人都被保鏢扣押在外邊的走廊上。
“把這些人看好,走了一個,你們后果自負!”
“是!”保鏢們立刻應聲。
于靈采吩咐一句,才轉身走回病房,回到陳陽的身前,剛才兇悍的表情立刻從這個姑娘臉上融化,一滴滴淚水自于靈采臉龐滑落。
陳陽的治療已至尾聲,他撥動銀針,扎在于老爺子身上的銀針立刻如琴弦般發出嗡嗡震響。
于老爺子心口的那一點血色紋路破開一個小小的缺口,一個帶著彎鉤的金針,被陳陽的銀針一挑一翻,取了出來。
金針剛被拿出,于老爺子就長舒口氣,胸膛恢復了呼吸的起伏,干癟的肌膚也像是充氣般,逐漸恢復飽滿。
雖然比起之前精神矍鑠的模樣差了許多,但總算沒有了生命危險。
“靈采,你,你回來了……”
于老爺子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尚未弄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模糊的視線中瞧見于靈采雙眸垂淚的模樣,下意識心疼道:“乖孫女,你怎么哭了!是爺爺的錯,爺爺不該逼你嫁給鄭家的!”
“爺爺……”
聽到這話,于靈采鼻尖一酸,撲倒在病床前嚎啕大哭。
于靈采是真將這些于家人當作久別重逢的親友。
雖然她剛才對于長義等人狠厲無比,看似毫不留情,可親人背叛依舊讓她難過無比。
陳陽沒有打擾這爺孫兩人,拿著那根彎鉤金針,與醫生一同離開病房。
于家人還被扣在外邊,見到陳陽出來,紛紛露出憤恨的目光。
如果不是陳陽,他們的計劃說不定已經成功,整個于家都是他們的。
“小子,你不要以為救了老爺子,你就能得什么好!”
于長義面龐扭曲,道:“說到底,你不過就是個外人。我可是老爺子的侄子,是靈采的大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等這件事情過去,有你好受的!”
在于長義看來,陳陽也只需要討好于家,討好于靈采才能獲得好處。
陳陽自然不會因為于長義的幾句話生氣,他看了看手中的彎鉤金針,隨口問道:“這東西是鄭家人給你的?”
“什么鄭家人?”于長義臉色一變,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根本不認識這是什么東西!”
于長義打算死不認賬,事后再靠著親情,向老爺子哭訴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