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目送喬雨欣和謝云霓遠去,才取出手機給詹天陽打電話。
“詹市首,鄭家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陳陽詢問道。
“我已經讓人展開調查,近些年鄭家的發展勢頭確實很猛,快得不同尋常。”
詹天陽問道:“昨晚鄭家二少爺遇襲,他和他的幾個手下在住處被人斬殺,那里還有修道者動手的痕跡。陳先生……這件事是否與你有關?”
“不錯。”陳陽也沒否認,直接點頭道:“鄭家的幾個修道者都是修煉邪法之人,手里沾著不知道多少血腥。”
“如果放任他們活著,時刻都可能有普通人遇害。所以我昨晚直接動手,將他們除掉了。但鄭二少和他的幾個手下,只是鄭家作惡的冰山一角,整個鄭家都是需要被剪除的毒瘤!”
陳陽語氣堅決。
“陳先生,我非常清楚你的憤怒。我也覺得這件事十分惡劣,需要立刻查辦。只是陳先生,目前咱們還急不得!”
詹天陽為難的解釋道:“所謂抓賊拿臟,咱們沒有證據,我不可能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對鄭家下手。即便我要向上面匯報,也要有實際的證據才能寫報告!”
鄭二少手底下的修道者修煉了祭血劍,陳陽只需要在那幾個修道者尸身上稍稍檢查一下,就知道這些人手上沾滿血腥。
可這種事情,卻無法作為官方的證據。
畢竟,這一切都只是陳陽的一家之言,總不能陳陽說哪個人手里沾了血腥,對方就真的罪該萬死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都要亂套了。
更別說,鄭家乃是金陵大族。
即便詹天陽百分百相信陳陽,直接抓捕鄭家關鍵人物,金陵也會出面阻攔,要求詹天陽給出能說服他們的證據。
若是給不出證據,詹天陽貿然動手,不光人抓不到,反而會打草驚蛇,提前驚動鄭家。
“證據?”
陳陽也理解詹天陽的難處,點頭道:“那這件事就拜托詹市首看著了。”
“陳先生放心,我已經找了一些厲害人物去調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眉目的。”詹天陽立即說道。
陳陽掛斷電話,正要離開,忽地發現有人在遠處盯著自己。
他不動聲色地朝前走去,幾步之間拐入一個小巷。
未過多久,一個穿著灰色衣服,帶著兜帽的身影追入小巷,可見得小巷內空無一人,不由奇怪嘀咕:“咦,人呢?我記得是往這里走的……”
話音剛落,那兜帽人影的腦袋便已被人拍了一巴掌。
“哎呦!”
兜帽人影第一時間還手,朝后打去,可手腕卻立即被人擒下,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提了起來。
“疼疼疼!陳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跟蹤你的!”
兜帽人影被陳陽倒著提起,如瀑的長發自帽中傾瀉而下,顯出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
這人,赫然是前幾日被陳陽所救的于靈采。
陳陽手一松,于靈采便重重摔在地上,吃痛地捂住手腕。
“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