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正瑄端出一副班長的做派:“不管是學習的困擾還是生活上的,都可以和我說,多一個人多一個解決的辦法嘛。”
應憐看著他的眼睛,突然覺得此刻的班長離她很近很近,不論是物理距離,還是精神距離,兩者都沒有無形的隔膜存在。
而十七歲的應憐眼中的袁矜,仿佛站在她另一邊的世界,處于一片遙遠的模糊地域。
應憐微笑:“謝謝班長,我只是最近學習太累了。”
應暉在周四的晚上回了家一趟,他是來拿換洗衣服的。
“哥哥這周末不回來了,系里面辦活動,周末要布置場地,阿姨不在,想吃什么就自己買。”應暉給她微信里轉了一筆錢,這是應遂東提前預留在他那兒的。
“哥,你都有黑眼圈了。”應憐看他眼下的烏青,以前哥哥上學時熬夜學習沒休息好,為注意形象都會提早在眼袋上敷幾片黃瓜,惹得應憐捧腹笑話他像只綠泡泡青蛙。
而此刻應暉卻頂著一張沒刮胡子眼袋微青的臉回家了。
“前幾天一直在照顧一個同學。”他這樣解釋。
應憐點頭,沒有過多去問,把洗衣機里提前預約好的衣服拿出來曬干。
應暉抬眸,應憐站在陽臺一件一件有條理的曬衣服,屬于這個年紀青澀而曼妙的身姿呼之欲顯,小時躲在他身后不愿意見人的小孩已然長成如今及他肩膀的少女。
眼中不禁有了幾分深意,“憐憐,哥哥突然覺得,女孩子不漂亮也是一件好事。”
應憐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疑惑:“怎么了?”
“這幾天放學了就早點回家,知道嗎?不要接觸社會上一些不認識的人,到家了要給哥哥發信息,不然我會擔心的。”應暉把行李箱拉好,摸了摸她的頭,“哥哥學校忙,等忙完暑假帶你去玩,你選個地方。”
應憐想到袁矜,他應該也是很忙,所以這幾天才沒有來找她。
“那哥哥,你們系的學生最近也都很忙嗎?”
“是啊,學金融要背很多東西的,所以憐憐以后選大學一定要挑個輕松的專業,多留下些美好的記憶。”
“我知道啦,爸爸什么時候回來?”
“可能暑假的時候,本來已經在回程車上了,又被派去外省跟蹤一個手術,療程有些久。”
他們的爸爸應遂東是個醫生,忙里來忙里去是他的生活常態。所以應暉沒有走他的老路,學了看上去很光鮮的金融。
應暉提著箱子走了,應憐還是沒有選擇和哥哥提她和袁矜的事情。
而袁矜那邊,應該也沒有說吧,如果他坦白了,哥哥應該會生氣,畢竟他一直不希望自己早戀。
可難道要和他一直這樣秘密展開關系嗎?或許要到成年后,不,是高考后,才能夠和他手牽手走在大街上。
可那個時候,他們還會在一起嗎?
應憐抿唇,她最近想起袁矜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她迫切想知道他那天在房間內聽的音樂是什么,他的興趣,他的過往,他的家庭……
甚至,應憐卑劣地還想要去了解,他那個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