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隱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展柜中的羅盤,高茜站在一旁給他介紹道:
“陸隱,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來自三國時代的青銅羅盤,距今已有一千八百多年的歷史,考古人員推測當時曹魏已經(jīng)開始有了盜墓活動,而這羅盤就是當時的土夫子勘察墓穴所用之物。”
陸隱點了點頭,輕笑一聲:“你說得很對,確實如此,但不夠準確,此物還沒這么不堪。其應是第一任發(fā)丘中郎將兼第一任摸金校尉所用之物。”
“難不成你知道這羅盤的來歷?你怎么如此肯定此物是第一任摸金校尉之物?”高茜瞪大美眸,要不是陸隱一直滿嘴跑火車,她差點真信了。
“嗯?”陸隱一怔,也不知該如何給她解釋,讓我證明我是我?
后面,錢多宛若狗皮膏藥般靠過來,聽著陸隱的話不由嘲諷出聲:“你能不能不懂裝懂啊,史書上根本沒記載第一任摸金校尉和發(fā)丘中郎將是誰,你倒好,還說他們是同一個人?陸隱,別當跳梁小丑好嗎?”
此話一出,高茜臉色極為難看,明明說好進來各逛各的,這錢多還是如蒼蠅一般,嗡嗡作響。
“我何必給你解釋?”陸隱瞥了一眼錢多,徑直走向其他展柜。
“你!”錢多氣到發(fā)抖,自己竟又被無視了,拳頭緊握,當場就想暴打陸隱。
但礙于高茜在這,幾個深呼吸,最后還是作罷,可對陸隱越發(fā)記恨,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旁邊,林妙正盯著一個東晉時代的琉璃壺看得出神,見陸隱走過來,驚嘆道:“這個七彩琉璃壺竟來自東晉,東晉啊,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頓了頓,林妙臉上有一絲疑惑,繼續(xù)道:
“只不過為什么這個壺的形狀這么怪異,壺口開得這么大,也不知道此壺的主人是拿它做什么的……”
陸隱聞言,一向古井無波的表情竟生出了一絲尷尬。
這幫考古學家怎么把自己的夜壺都挖出來展覽了?
“咳咳,其實有沒有可能,它是個夜壺,至于壺口開這么大,也有可能它的主人有些異于常人的特長?”陸隱輕咳一下,側著身子嘀咕了一聲。
“啊?陸隱,你別亂說,這是國寶級文物,全華夏只有一只,不能褻瀆。這話要是被那些專家聽到,肯定不會讓你走。”
林妙傻眼一刻,隨后板著臉,輕輕瞪了陸隱一眼。
堂堂國寶文物,居然被他說成是夜壺,此人到底懂不懂古董,怕是來搗亂的吧?
“呃,其實也沒這么珍貴。”陸隱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或許每個朝代,都會有這樣一只一模一樣的夜……琉璃壺也說不定呢。”
“陸隱,求你別再說了,你怕真是來搗亂的吧?”
身后的高茜終于忍不住了,扶額一陣無語道:“這七彩琉璃壺只有一個孤品,若還有第二個一模一樣的七彩琉璃壺,早就震驚整個華夏了。”
“哦,你就這么肯定?”
陸隱扭頭瞥了一眼高茜,反問了一句,臉上掛著莫名的笑。
七彩琉璃壺而已,或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珍貴,但對陸隱而言,真就是夜壺,連好看都算不上。
“我……不確定,但也不可能會每個朝代都有,陸隱,你當國寶是什么了?”
高茜氣極,也不敢肯定世間還有沒有第二個七彩琉璃壺,不過肯定不會有很多,怎么可能每個朝代都有一模一樣的?
難道制造七彩琉璃壺的主人長生不死?
這怎么可能呢,陸隱肯定又在故作高深了。
“你不信就算了。”陸隱擺了擺手,壓根不想解釋,因為解釋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