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我這么跟你說吧,如果你真的能將玉碟上的字翻譯出來,你的名字絕對會出現在史書上,甚至我們現在學的教科書里都會出現你的名字……”
劉業越說越激動,眼光大亮,陸隱怎么說,也算是他的學生不是?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連帶著他這個老師,也跟著青史留名了。
陸隱絲毫不想聽,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不需要出名,也不需要讓人記住我?!?/p>
“你,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上進心嗎?”劉業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恨鐵不成鋼地繼續說道:
“若是不留名,你就和普羅大眾一樣,就是一粒平凡的塵埃,你真想百年之后除了你后代,就再也沒人知道你的存在?”
“可你明明有那個能力,又為什么不上進一點呢?”
話落在陸隱耳中,只覺這人話密了,語氣有些不悅:“我又沒后代,而且你這人真的很煩,現在這是在教我做事?”
“……”劉業頓時啞口無言。
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這么油鹽不進的學生。
這什么人啊,連名留青史都吸引不了他?
劉業還想再說,可陸隱只是掃了他一眼,后者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就像喉嚨被人無形卡住,只能呼吸,聲帶卻發不出聲音。
等恢復正常,陸隱已經下樓,連背影都不留給他。
這人是誰,竟完全不給劉教授面子?
路過的學生聽到陸隱和劉業的對話震驚不已。
劉業可是魔都大學歷史系的教授,眼前這學生竟然一絲面子都不給他,真不怕給他一紙退學通知?
當事人陸隱完全不在乎這些事情,走出校門,朝著打工的肆囍酒館走去,從員工通道進入。
本來陸隱是不生氣的,可劉業居然提到了后代,這事讓他有些苦澀。
作為長生者,想留下一個后代實在是太難,陸隱曾試過無數種方法,都未曾孕育出子嗣,這也算是他的一個缺憾。
每每看到別人子孫滿堂,家族昌盛的時候,陸隱有時會有些羨慕。
至于留名青史?
這是最沒必要的事情,最開始的歷史都是他寫的。
并且史書中本就有他存在的痕跡,只是每一個朝代的身份都轉變太大,大多數人都無法察覺到世間有這么一個長生者存在罷了。
知道的,也沒人敢泄露,高陽等人都知道陸隱起碼活了一百多歲,可還是不敢泄露。
就連自家孫女高茜,都沒告訴。
不多時,陸隱便通過員工通道進入肆囍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