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船上捕魚那么久,從沒聞過那么重的腥味,只是當時睡得迷迷瞪瞪的,也就關心了兩句他怎么還不回床上睡,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我,我也沒想那么多,直接睡下了。”
陳船長的語調緩慢,叫人情不自禁就聽入迷了。
姚沛宜認真聽著,不由越發好奇,“后來呢?”
陳船長皺眉,“第二日我醒來,才聽到師父說,那小兄弟不見了,而且師父說,那小兄弟是在我睡前就不見了,
可我分明記得,當夜我和他一起睡著的,
船上不見人,那只有可能在水底,
可我們打撈了三天三日,都沒見到人,那小兄弟的父母有錢有權,讓知府徹查此事,
這事兒鬧得人心惶惶,那條河不大,官府迫于壓力,將河給抽干了,結果你們猜怎么著?”
姚沛宜咽了口唾沫,“怎么著?”
“河水抽干后。”
陳船長深吸一口氣,“小兄弟的尸身就在我們當時打撈尸體的位置,直挺挺站著。
同樣的位置,我們打撈三天三日都找不到,而且我師父當時說的只怕是真的。”
姚沛宜雞皮疙瘩都爬滿全身,下意識往俞定京的身邊縮了縮,“所以你那夜見到的……”
“是鬼。”陳船長說。
船板上本就潮濕,聽了陳船長說完這故事,所有人都越發覺得陰冷。
“船上不得說鬼,今日也算是犯了禁忌。”
陳船長起身抖了抖,“諸位還是抓緊去睡覺吧。”
眾人聞言相繼起身,姚沛宜瞥了眼前頭的俞定京,加快腳步跟上。
“要牽嗎?”俞定京垂眼看她。
“不用,我也不怕。”
姚沛宜強裝鎮定,看著他,“不過,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俞定京沉吟了半晌,“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會直接說沒有呢。”她打量著他。
俞定京牽唇,“我沒見過的,不妄下定論。”
“啊——”
一聲尖叫從姚沛宜身后傳來,她嚇得跟著叫了聲,迅速跳到俞定京身上掛著。
“俞定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