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老板介紹道:“這是姚家老爺和夫人,為侄兒過來挑選棺槨,你可得幫他們好好介紹。”
棺材鋪張老板是個黢黑瘦削的中年男人,眼珠子提溜轉,知道來的客人是闊綽的,忙笑臉相迎:“好好好,鄧老板你先坐吧,我帶老爺和夫人來挑選挑選。”
姚沛宜和俞定京跟隨著中年男人往棺材鋪里頭走。
“二位別瞧這渭州城的棺材鋪多,但像我家這手藝,可是挑不出一個。”
張老板挺起胸膛,笑道:“不知兩位想給侄兒挑選什么樣的棺槨?”
姚沛宜瞥了眼俞定京。
后者緩聲:“你們家最好的棺槨和棺材是哪種?”
“就是這種。”
張老板一聽這話,笑容更盛,指著最里頭放置的棺槨,“這是最好的木材,金絲楠木,
兩位一瞧就是有眼光的,可看得出這棺槨和鋪子里其他的棺槨不同?”
“是有些不同。”
姚沛宜打了個哈欠,像是懶得糾結,“那就這個吧,用最好的木材,總也給大哥大嫂一個交代了。”
“是是是,這不僅是活人的體面,更是給足了死者的尊嚴。”
張老板兩眼冒光,忙讓小廝記下兩人對棺槨的要求。
姚沛宜見對方正沉浸在喜悅中,恰若無意問:“這渭州城做死人生意比哪兒都要全面些。”
張老板接話:“是是是,這年頭,時疫害死了不少人,這渭州城的活人只怕都沒有死人多了。”
“說得陰森。”
俞定京問:“我看這渭州城操辦冥婚的生意是越發大了,應當都賺了不少錢。”
“我們棺材鋪是薄利多銷。”
張老板為了拉近關系,壓低聲音對兩人說:“不過這接手冥婚的,就是領你們過來的那鄧老板,
像她這樣接手冥婚生意的,可不少,賺的就更別說了,半個月就比尋常商人一年賺得多了。”
“這樣夸張?”
小廝遞來茶水,姚沛宜接過,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要不說人各有命,這誰想得到冥婚生意做得熱火朝天。”
“可不是嘛。”
張老板打趣:“按道理來說,這死了人最應該賺錢的是我們棺材鋪,現在錢都給冥婚的賺了,
我們這小本經營的,還得分錢出去,有時候,我都眼紅他們。”
“不過說起來。”
姚沛宜切入正題:“你們做棺材鋪的,是如何同干冥婚的聯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