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沛宜嘆了口氣,坐下,“你不給我上藥,就讓我死吧,左右不管是我兄長,還是什么姚娘娘,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
你也不是我的俞定京,你不愛我,我也無法以愛相挾。”
“姚娘娘是被一箭射傻了?”
俞定京皺眉,“說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我今日才算認(rèn)識,說的好像你我早就相識一般。”
“嗯。”
姚沛宜朝著他一步步走近,“盡管你不信,但的確是真的,在你不知道的另一個地方,你和我成婚了。”
“過來坐下。”
俞定京將地上的藥瓶撿起來,“你應(yīng)當(dāng)是被毒傻了,本王且先不同你計(jì)較。”
姚沛宜幽幽瞥了眼人,坐在他跟前,將胳膊伸出去,“喏。”
俞定京目不斜視,將藥粉灑在她傷口上。
“待天明,我就送你回去,到時候,希望你守口如瓶,不要將你我共處一室的事告訴官家。”
“你還怕?”
姚沛宜仰首看他。
“因?yàn)槟闶且Ψ诺拿妹茫也鸥阏f。”
俞定京掀開眼皮子,靜靜地回視著她,“這件事與我不咸不淡,但若是你還想好好在深宮中活下去,最好不要將自己的處境弄得更差。”
“你為我著想?”
姚沛宜笑了聲。
“……”
他沒說話,將藥灑在她傷口上,繼而將瓶子擱置在一旁,“你先休息,我……”
“啵唧——”
脆亮一聲在內(nèi)殿格外響亮。
俞定京腦子懵了一瞬。
若非他唇上傳來溫?zé)岣惺埽蛟S他都以為這是他的幻覺。
“俞定京,不管夢里夢外,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笑。
俞定京活到三十歲了,頭一回同女子這般親近,對方還是自己的弟妹,驚詫中越發(fā)覺得荒謬,僵硬著身子,慍怒道:“你真是瘋了!”
他脖頸被人環(huán)住。
方才還坐在草堆上的女子,一下蹦到他身上,雙腿夾住他的腰,“你若不服,親回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