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語調陰冷,叫人不寒而栗,廉僖心里是不相信他敢動手的,可當脖頸被人掐住之際,還是沒忍住尖叫出聲:“殿下救我。”
“住手。”
“王爺住手!”
另一道尖銳細長的嗓音從殿內響起。
來的是個小太監,常跟在肖公公身邊的徒兒。
“官家方才得知太廟之亂,派奴才過來接諸位入宮。”
姚沛宜下意識看向俞定京。
紫宸殿內。
天邊已泛起魚肚白,方才姚沛宜路上已在車上小睡了一會兒,如今面圣,才不會過分疲倦。
“太廟的事,朕都知道了。”
燕帝撐著額角,面色泛白,顯然是身體不適,“廉僖,沛宜說你是指派那些土匪過來的人,你可認?”
“兒臣不認。”
廉僖扶著腰,委屈落淚,“兒臣平白無故被皇嫂綁去,如今皇嫂還冤了兒臣,還請父皇替兒臣做主。”
燕帝看向俞云,“你怎么想?”
俞云用將心底怒意壓制下來,平聲道:“廉僖有孕在身,有時候耍些小性子,但兒臣不認為她會殺人。”
“可盡管如此,太廟之人的確指認了廉僖和榮鈴蘭見面。”
燕帝沉聲:“廉僖,還不如實招來嗎?不要以為腹中孩兒能保你。”
廉僖心底一驚,“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
“兒臣的人也曾看見九弟妹和榮姑娘見面。”
俞樸走上前來。
“六哥慣來是站在皇嫂那邊的,自然會這樣說。”
廉僖扯動嘴角,“是我比不得皇嫂討人喜歡。”
“廉僖,住嘴。”俞云喝斥。
俞樸緊皺眉頭,“當著父皇的面,九弟妹不覺得自己失言了嗎?”
姚沛宜覺得可笑,“弟妹不必陰陽怪氣,你對我下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先前念著你是弟妹,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
但你竟然敢在太廟動手,險些害了外祖母,這次就算是我想放你一馬,也天理難容。”
“我聽不懂皇嫂說的話,難道你是因為我和殿下成婚,所以才這樣報復我?”廉僖絲毫無退讓。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