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雷妙妙一本正經,“我爹是這么說的。”
姚沛宜若有所思,只是隱隱感覺總有目光黏在自己身上,怪不適的。
“皇嫂心不在焉地在想什么?”俞存嬌的聲音從貴妃身側傳來。
姚沛宜回神,“沒什么,就是在想今年的花開得很好。”
“原來是在想花啊。”
俞存嬌似笑非笑,“我還以為,皇嫂是因為云弟定婚,所以才魂不守舍。”
俞云同右相之女廉僖的婚事是在前兩日定下來的,燕帝賜婚,于下月十四日操辦。
這件事姚沛宜也聽說了,眼下瞧著俞存嬌揶揄的眼神,不禁生笑:“五妹這話便是說笑了,
九弟成婚,我這個做皇嫂的自然是高興都來不及,
若五妹真要說我魂不守舍,不如說我是為了考慮九弟成婚送上什么大禮更為妥當。”
司空貴妃聞言瞥了眼俞存嬌,“嬌兒,同皇嫂說話要注意分寸。”
俞存嬌斂唇,“兒臣只是覺得,正好廉姑娘也在這兒,有什么話還是要說清楚才好,免得徒生誤會。”
姚沛宜聞言跟隨著俞存嬌的目光,看向貴妃身側另一個身著藕青蜀繡牡丹錦裙的女子,容貌不說天姿國色,也算氣質出眾,一雙水眸恰如池中青蓮,出塵清雅。
“娘娘,五妹這話,妾身是聽不懂了,什么叫誤會?妾身同廉姑娘之間應當有誤會嗎?”姚沛宜適度裝傻。
眾人心知肚明,只是這會兒都不敢吭聲。
司空貴妃微笑,“你五妹是個頑皮性子,沛宜莫要計較,日后廉僖過了門,都是一家人。”
“臣女拜見王妃。”
廉僖微笑上前,“都說王妃絕色佳人,眼下一瞧果真如此,臣女愛菊,菊花淡泊,素不與人相爭,
如今臣女瞧王妃,便覺您比菊花更動人。”
雷妙妙瞇起眼,壓低聲說:“這女的該不會是在陰陽你吧?”
姚沛宜莞爾,“廉姑娘人生的美,話也說得動聽,不過我素來不喜與花花草草相比,
菊花再美,再淡泊,但同活生生的人作比較,豈非小家子氣。”
廉僖眸底微動,笑道:“王妃說的是。”
司空貴妃面上笑容收斂干凈,“時辰不早了,還是回席間吧。”
“你方才那話說得有意思。”
雷妙妙忍著笑,“你瞧那廉僖臉色都青了。”
“她對我有誤會,我懶得同她爭,還是暗示她幾句為好。”姚沛宜收回視線。
燕帝入座宣告開宴,群臣舉杯共享美酒,司空貴妃和眾嬪妃相繼起身向燕帝敬酒,忽而席間傳來一道尖銳的笑聲。
眾人紛紛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