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嬤嬤冷笑:“你不是早就發現,我是殺害計姨娘的真兇了嗎?”
圍觀百姓聞言大驚。
近日雷家怨靈殺人一案鬧得沸沸揚揚,不成想真兇竟然是府中嬤嬤。
她蹙眉,“所以你真是馮姨娘的母親。”
“你們找去鶯歸樓,見了幸兒,我就知道,你們很快會查到我身上。”
伏嬤嬤眼底浮現一層陰霾,“不過也好,有雷家主母陪我們母女上路,倒不虧了。”
“且慢!”
姚沛宜揚聲:“有什么事可以商量,雷夫人是無辜的,你何必再造冤孽呢。”
伏嬤嬤嗤:“她可不無辜,安兒一年多前嫁進府中,我以為她的好日子來了,卻沒想到,這雷家主母難伺候,常常責罵姨娘們。
若非主母苛責,那姓計的怎敢跟著欺辱我兒,姓計的責打害死我兒,謊稱暴斃,她該死,
但這明明知道真相,卻替姓計的隱瞞的雷家人,沒有一個該活。”
“我從沒害過馮姨娘!”
雷夫人臉色發青,腿發顫道:“姨娘入府都要受規訓,這是雷家家規,
我不知道你女兒是馮姨娘,也不知道是計姨娘害死了她,更沒有為計姨娘隱瞞。”
“你放了我娘。”
雷妙妙緊張道:“伏嬤嬤,你想要什么雷家都能給你。”
“我想要我女兒活著回來,你能給我嗎?”伏嬤嬤吼道。
雷妙妙一愣,哽咽道:“我們不知道馮姨娘是計姨娘害死的,我們真不知道,求你不要傷害我娘。”
姚沛宜道:“伏嬤嬤,我曾聽雷夫人稱贊過你,她說你因為一場洪澇,喪夫喪子,一路走到這兒很不易。”
伏嬤嬤扯起唇,“狗屁喪夫,我那死鬼丈夫嗜賭如命,活生生在賭桌上被人砍了腦袋,
他將家里的錢財耗光,死了后債主找上門,我一個人拉扯安兒和幸兒長大,好不容易將債還清,帶著她們到京城來找營生,
安兒是長姐,最懂事,她知雷雨在挑姨娘,想著入雷家,讓我和幸兒不用過得那般辛苦。
我也以為是苦盡甘來,沒想到安兒入府沒多久,就傳來暴斃,
說是癆病,又無子嗣,雷家甚至喪禮都沒辦,直接將人葬在了西院,
可安兒身子康健,怎會暴斃。
我以嬤嬤的身份潛入雷家,活生生將安兒尸身挖出來,我看到她滿身傷痕,又尋到她的婢女,
才知道是姓計的一直虐打她,后來一次將安兒推倒,撞到了腦袋,姓計的卻不許她請大夫,這才害死了她。”
伏嬤嬤脖頸青筋暴起,聲嘶力竭:“姓計的對外宣稱安兒癆病過世,還將我那上門探望姐姐的小女兒馮幸送入了青樓,
這等胡作非為的惡人,難道她不該死?雷家人縱容惡人逍遙,難道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