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
姚沛宜坐起來,接過藥一飲而盡,“兇手利用嬰啼聲將我們引出來,明目張膽將我打暈后還能順利逃脫,這無疑是一種挑釁,
他很明確即使是我們將所有人都找出來,都找不到他,咱們就偏不如他的意,繼續查下去,一定能有所收獲的。”
俞定京沒有發表不同看法,眾人也只好先依著她來。
姚沛宜即使傷勢不重,也需要好好休息,當夜,她先睡下,俞定京和姚放去了大理寺。
次日一清早,等雷妙妙再過來探望,姚沛宜便換好了衣裳,精神滿滿的模樣。
“沛沛,你不休息嗎?”
姚沛宜搖頭,“我本來傷得不重,睡了一覺已經沒事了,先去看看王姨娘吧。”
雷妙妙先前說過,王姨娘只有早間的時候是清醒的。
雷妙妙拗不過姚沛宜,只好帶著人去了王姨娘的院子。
剛入屋,姚沛宜就聞到了一陣濃郁的藥氣,不禁擰起了眉頭。
“我這屋中氣味是挺難聞,讓王妃受苦了。”
臥榻上,一個瞧著病弱的清麗婦人坐起身來,想來便是王氏。
同人寒暄過后,姚沛宜自然而然地將話題引到計姨娘的身上。
王姨娘的表情倒看不出厭惡,只是原先陳姨娘說過,王姨娘總是受計姨娘的欺負。
“她也是個可憐人。”
王姨娘嘆氣:“精心養胎那么久,孩子卻沒了,眼下自己又去了,只希望她黃泉底下,和孩兒早些相聚。”
姚沛宜同雷妙妙對視了一眼,又問:“不過,聽說姨娘您同馮姨娘原先關系好。”
聽到馮姨娘三個字,榻上人的身軀微微一頓,視線落在姚沛宜的身上,“的確,馮姨娘性子柔,人也善良,同我挺有話題聊的。”
姚沛宜觀察對方,“聽說馮姨娘一年前沒了?”
“是病逝,害了癆病。”
王姨娘的答復倒是和旁人沒有出入,又感傷地提及。
“她也是個苦命的,和妹妹相依為命,妹妹活得不人不鬼,她自己也沒了命。”
“妹妹?”
姚沛宜一愣,“馮姨娘的妹妹過得不好嗎?”
“在那種地方待著,如何能好。”
王姨娘的回答叫人浮想聯翩。
雷妙妙打破砂鍋問到底:“是在哪種地方?”
王姨娘緩緩吐出三字:“鶯歸樓。”
鶯歸樓,是京城最大的青樓。
姚沛宜自幼時就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