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低笑著扣住那作亂的手,鎏金陣紋自榻邊次第亮起:“看來得讓某人沒力氣說大話。”
七日光陰轉瞬即逝。
當喬西言踏進別院時,正撞見許溪咬著絹帕在演武場加練。
不遠處司徒穎周身環繞的九轉靈紋,赫然已是淬體七重圓滿的氣象。
“五年苦修竟不及她七日?”
紫衣少女捏碎了掌心的溯影石,盯著正在引導靈氣的李澤幽幽道:“若將這般道胎獻給玄天宗,怕是能換三件仙器吧?”
司徒穎耳尖泛起薄紅,指尖無意識絞著衣角:“就是常規吐納心法,再加上……”
后半句卡在喉嚨里始終說不出口——那些難以啟齒的雙修秘術,怎能在眾人面前坦然相告?
“停,我明白了。”
喬西言挑眉瞥向李澤,琥珀色眼眸里閃動著戲謔:“李道友倒是好造化,千年難遇的玄陰靈體竟成了你的專屬爐鼎。”
這種能助人突破瓶頸的特殊體質本就遭各方覬覦,更遑論司徒穎眉眼如畫自帶三分靈氣。
若是消息走漏,只怕各派老怪都要踏破門檻來搶人。
李澤指節輕叩茶盞:“此事當……”
“守口如瓶的道理我懂。”
喬西言截斷話頭,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睜大眼睛:“你如今是何境界?”
“元丹中期。”
“前日不是剛突破小境界?”喬西言手中茶盞晃出漣漪。
“這幾日與小穎閉關頗有進益。”李澤說得輕描淡寫,卻讓喬西言險些捏碎茶盞。
她身為無極宗少主自幼靈藥不斷,如今不過天元中期,眼前這人卻連跨三階直入元丹。
“真是天道不公!”喬西言憤然甩袖,腰間銀鈴叮當作響。
再聊下去怕要道心不穩,她轉身拉住許溪:“許姐姐,聽說你新得了套上古陣圖?”
李澤唇角微揚,正好借機鞏固剛突破的修為。
氣海中翻涌的真元提醒他,昨夜與司徒穎雙修時吸收的玄陰之氣尚未完全煉化。
那邊喬西言卻纏著司徒穎不放:“你們靈體雙修時,氣機流轉可會呈現陰陽魚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