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她話也不說,只恐被閻王追一樣的跑遠了。
她奇怪的走進院子,問江硯:“剛才那女人是誰?怎么見了我跟見了鬼一樣?”江硯見她回來,微微一笑說:“是來送帖子的,說是村里有人成親,請我們去觀禮。
”“哦。
”藍月見覺得很奇怪,不就是送帖子嗎?干嘛跑成那樣。
她拿過帖子一看,原來是吳家阿妹和石大牛的婚禮。
“吳阿妹啊,她終于要成親了。
吳阿妹的繡花手藝最棒了,我還想請她幫我繡個錦囊了。
石大牛是村子里面的鐵匠,那打鐵的手藝也是一流的。
這兩人結親真是般配,日子一定會過得紅紅火火的。
”“對了,吳阿妹還說要請我做她的伴娘了。
”藍月見邊說邊放下背簍。
江硯一直笑瞇瞇的看著她。
她這才想起自己說的不理他的事情。
“哼,我說了不理你了。
笑什么笑,傻乎乎的,有什么好笑的。
”江硯走過去,從身后抱住她,腦袋在她肩膀蹭啊蹭。
“月見,我可真想你啊,你才出去多久,我就開始想你了。
”他的下巴蹭的她臉頰癢癢的。
她很不自然的掙脫開他,不明白這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變得黏糊糊起來了。
“你不聽我的話,我就不理你。
我去找吳阿妹了。
”說完,為了證實自己所說之話是有威信度的,并且要貫徹執行的,她便跑出去找吳阿妹聊婚嫁的事宜。
村寨的習俗,有一條叫做坐姑娘,意思就是新嫁娘婚前三天,需要與伴娘們一起在閨房唱哭嫁歌,以感謝父母養育之恩。
藍月見很榮幸能夠做吳阿妹的伴娘,也正好能夠擺脫黏糊糊的江硯,讓他好好的冷靜一下。
不過江硯似乎也被請去做了伴郎。
一群姑娘聚在一起唱歌跳舞喝酒聊天度過了快樂的兩天,很快來到了出嫁前夜。
按照習俗,新娘出嫁前夜作為伴娘的未婚姑娘們需要為新娘梳頭發,每梳一下就要唱一段祝福歌謠。
大家有說有笑的為新嫁娘梳頭唱歌。
新嫁娘的阿婭為新嫁娘佩戴銀飾的時候拿出了一只蛇形的發簪。
藍月見看著在銀飾里面尤其醒目的蛇形發簪,只見那本該銀光璀璨的蛇眼處此刻卻泛著蛛網般的黑絲,像是被什么腐蝕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