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她叫了一聲,朝他奔去。
“你是誰?”淮文燦走下馬車來看著面前陌生的小乞丐。
“我是月見啊,你不是讓我來找你嗎?”她將玉牌出示給他看。
淮文燦一看,那正是他給月兒的玉牌。
當年他好不容易在朝堂爭斗中安定下來,便想著去將藍容若那女人給找回來。
誰知道他千里迢迢的到了寨中,她不見他,倒是見到了他闊別五年的女兒。
他女兒三歲的時候就被藍容若帶走了,那是他第一個孩子,第一個女兒,他疼愛得不得了的孩子,她為了報復他就那樣帶走了。
他看到他八歲的女兒長得鐘靈毓秀,天真可愛,他想要帶走,但月兒不跟他走,說要跟母親在一起。
那好,他便給了她這玉牌,說如果她想爹了就來京城找爹。
“你真是月兒?”他狐疑的上下打量,這一晃就又是一個八年,他女兒應該十六了。
可再怎么樣,也不該是現(xiàn)在一副乞丐的樣子啊。
“是我,我是藍月見。
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有原因的。
說來話長,總之我本身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拿出阿婭留給她的玉笛。
“這是我阿婭留給我的。
”淮文燦自然是認識藍容若的玉笛的,當初他就是被她吹笛的嫻靜模樣所吸引。
“你娘了?沒跟你一起回來?她準許你回來嗎?”淮文燦期待的問。
天知道,他有多想藍容若那個女人。
藍月見眼淚一下就下來了,刷掉了不少臉上的臟污,露出底下白凈的皮膚。
“我娘去世了,五年了,她去世五年了。
”淮文燦踉蹌一下,呆愣在原地。
他怎么都沒想到,那女人居然死了,她用她的死來懲罰他,懲罰他這個負心薄情的人。
“我沒有親人了,只有爹爹了。
”藍月見無比可憐,眼中帶淚的望著他。
淮文燦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安慰著:“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么多年是爹虧欠了你,既然你回來了,爹爹一定會補償你的。
”這一幕讓身后的惡奴們都驚呆了。
誰能想到那滿身臟污的乞丐居然真是老爺?shù)呐畠骸?/p>
“你們剛才在干嘛?”淮文燦怒視著身后那幫惡奴,他剛才看的真真切切,這幫狗奴才居然在驅(qū)趕他的女兒。
“老爺,是,是夫人說這乞丐定是撿到了老爺?shù)挠衽疲浴惫芗铱蓱z巴巴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