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向著院外走去,卻被玄夜給攔住。
“藍姑娘,沒公子的命令你不能走出去。
”他拿劍鞘擋住了她的去路,好像她再胡攪蠻纏,就會拔劍相對的架勢。
藍月見怒目看向江硯屋子,屋門大敞著,江硯正好整以暇的坐著看卷宗。
她又大步的走進他屋子,對他大聲說:“江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軟禁我嗎?玉佩已經還你了,為何不放我走?”江硯懶懶抬頭,靠在椅背上,眼神冷漠的睨著她。
“你說為何?”他懶懶開口。
藍月見實在不明白:“我怎么知道,你江大人的心思幾何?我能了解嗎?”江硯又冷笑一聲,睥睨著她:“你跟稅銀劫案有關聯,還需要我說的更明顯嗎?沒將你打入地牢,已經算是仁慈,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一句話讓藍月見驚得倒退一步。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只是不知道江硯知道了多少。
“我我怎么會跟稅銀劫案有關系,江大人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是良民。
”藍月見急急解釋。
江硯不耐煩的揮手讓她出去。
“是不是良民查了就知道。
出去。
”他冷漠的態度讓藍月見心寒。
藍月見垂頭落敗的走出他屋子,回到自己屋子關上門。
她頹敗的癱坐在床上,江硯知道多少?江硯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摔下懸崖,他根本就沒有失憶,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偽裝。
那他可太厲害了,居然能偽裝那么久的跟著她,讓她毫無知覺的信任他。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瑟瑟發抖,想起五歲的江硯,少年的江硯,成年的江硯。
難道那些都是他的偽裝嗎?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會為了查個案子一直偽裝,還偽裝的讓人陷進去。
她攤在床上,回想起他的單純無害,他的誓死保護,他的溫柔,他的隱忍,他對她百依百順,跟現在的他完全不一樣。
“你到底有多少面是我不知道的,江硯。
”她痛心的說。
她又想起摔下懸崖她準備丟棄他,她讓他爬樹抓鳥蛋,讓他去捅馬蜂窩,還趁著他失憶輕薄他,將他當伙計當保鏢。
“該死的,要知道你原本這么可怕,我也不會那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