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晚上,江硯都沒有來找她。
她覺得該清醒了,明日就托謝爍將玉佩帶給他。
她以前是貪錢,拿著玉佩跟他談交易,可人總是有尊嚴的。
她現在沒有銀錢也走不了什么地方,說不定走出去還會被慕華追殺。
那么就待在這里繼續(xù)賺銀錢吧,至少在這里還算是安全的,慕華不敢公然對她動手。
翌日,她剛打開鋪門,就聽到青石板上傳來一陣由遠及近馬蹄疾行聲。
她連忙走出去看,就看到江硯騎在一匹棗紅色駿馬之上迎面而來。
他今日用玉冠將烏黑的長發(fā)高高束成馬尾狀,兩頰一縷飄忽的青絲隨風飛舞。
他穿著一身墨玉色錦袍,腰間束玉冠同色束帶。
何等意氣風發(fā),宗之美少年。
她從沒見他這個樣子,簡直看入迷了。
他就從她面前疾行過去,甚至沒垂頭看她一眼,就這樣騎著馬行了過去。
她甚至都沒喊出他的名字,他就這樣過去了。
他身后跟著一隊意氣風發(fā)的少年也疾行而去。
眼淚在瞬間滑落下來,她的心好痛。
她捂著xiong口的玉佩,那玉佩就貼著她的心口。
“我還沒將玉佩還給你了。
”她喃喃自語。
“你說過不離開我的,男人果然是騙人的。
”她擦了一把眼淚,強忍住流淚的感覺。
“藍月見你真沒用。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她自己,她聽不到看不到,只覺得好心痛。
“那個,藍姑娘是嗎?”有人在耳邊說話。
“藍姑娘。
”“藍姑娘。
”玄夜在她背后喊,可她仿佛沒聽見一般,望著公子出寨的方向。
仿佛有人喊她,她茫然回頭看到玄夜。
玄夜看到她臉頰還未干的眼淚和眼眶紅潤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