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見是披著江硯的大氅回府的。
一回府,下人就來傳話說老爺讓她去書房一趟。
她直接就去了爹的書房,一推開門,就見她爹一臉嚴肅的瞪著她,似乎有什么不對勁。
“你穿的誰的大氅?”她身上披著的大氅分明就是男子的衣物,修長的都拖到地上了。
淮尚書很自然的就將這大氅聯(lián)系到江硯身上。
藍月見絞著大氅衣擺,在腦子里面想該怎么回復他爹。
但最終她決定如實回答。
“我去赴裴小姐的約,剛好江三公子也在,他見我怕冷,就將大氅借給我披。
”她爹突然一拍桌子,將她嚇了一跳。
“你與江硯是不是早就認識了?是在蘆溪縣認識的是嗎?是他帶你回京城的對不對?你還是他逃婚的未婚妻是嗎?”淮尚書一頓連環(huán)炮的追問將藍月見問懵了。
她不知道淮尚書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
半晌,在她爹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她點頭:“是。
”淮尚書蹙眉看著她,他這個女兒居然瞞了他這么多事,他居然不知道她與江硯還有這么多過往。
“為何要逃婚?”“因為,我還沒想好要成婚,當時我還不知爹是尚書。
我想先找到爹爹再與他商議成婚一事,但他不同意,我只好逃婚。
”她訕訕的說,但全是實話。
淮尚書深呼吸一口氣:“那你現(xiàn)在與那江硯還有來往嗎?”都穿著他的大氅了,怎么可能沒有來往,藍月見點點頭。
“那從現(xiàn)在開始,你最好不要跟他再有來往,我不同意你嫁給他明白嗎?他是個奸佞小賊,與我亦是官場宿敵。
你與他不會有好結果的,最好現(xiàn)在打斷成婚的念頭,他來提親我也是絕不會同意的。
你明白嗎?”“不明白,我的婚姻我做主,就算我當初逃婚,以后也未必就嫁給他,但不會因為爹你的一句話就斷絕與他來往。
恕女兒口出狂言,但此生我絕不會任人擺布。
”藍月見說完就走了出去。
“你”淮尚書簡直被她氣得不行,氣得要吐血。
這從小沒養(yǎng)在身邊的,果然是不聽管教,不服管束,偏偏他又對她無可奈何。
藍月見回到院子,解下大氅,將它折疊整齊放在桌子上。
上面還殘留著江硯的味道,只屬于他的味道,讓人安心的味道。
她想著得洗干凈了,然后去還給他。
她拿出那只白云寺求的簽子,在手中摩挲著。
她與他求的都是上上簽,到底是命中注定還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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