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見揪著兩條辮子,一臉笑容的看著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山崖。
等到江硯提著兩大桶水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悠閑的躺在院子的一處竹編躺椅上看月亮。
江硯提著兩大桶水進入隔間,將水倒入一個巨大的水缸里。
兩桶還裝不滿,他必須再去。
如此來了兩三趟,江硯覺得比行軍時還累,他不得不停下來喘氣。
“怎么?累了,山路不好走吧?你們漢人可沒吃過這種苦,我阿水哥提著這兩桶水來回五趟都沒問題。
”江硯冷嗤一聲:“使蠻力而已,你沒聽過四兩撥千斤嗎?”藍月見一聽不樂意了,冷哼一聲:“使蠻力?那也要有一身蠻力才行啊。
我看你就是中看不中用。
胸硬有什么用,又不頂飯吃。
”江硯氣的想吐血。
第一次有人能氣的他想要吐血。
他一身清貴,何時與人這樣斗嘴過,更別說還是一個女人。
以往所遇到的女人無一不是想要討好他魅惑他的。
“那甚好,什么時間引薦引薦。
”說完,提起兩桶水走進堂屋。
為了藍月見剛才一句話,他硬生生挑了六趟水,將水缸裝滿,還空余兩桶。
做完一切,他走到院子,對著月光調息休息。
藍月見在堂屋里燒好水,將浴桶裝滿。
“你可以去洗了。
”她重新悠閑的坐到躺椅上。
江硯走進隔間,放下竹簾,整個隔間就好像與堂屋完全隔開來。
整個沐浴的隔間和外間堂屋差不多大,一面竹墻的上方開了個小小的窗戶,月光就從那窗戶透了進來,勉強能看清整個隔間的全貌。
一旁的竹椅上放著干凈的衣物,另一邊放著浴桶,浴桶一方的墻壁下開了個小口,應該是用來引水出去的。
很明顯那浴桶是姑娘家用來沐浴的,他快速的用竹瓢舀水沖洗一番,換上干凈的衣物。
藍月見坐在火塘旁烤紅薯和玉米,就瞧見他披散著黑發走了出來。
黑發還沁著水,他就隨意的披散在腦后。
“你的頭發會把衣服弄濕的。
”她站起身來去樓上拿來一塊布帛想要為他擦發。
“我自己來。
”剛靠近他,他就退了一步,接過她手中的布帛,擦著發坐到火塘旁。
藍月見無所謂的擺擺手,也坐到火塘旁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