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我帶兵奇襲敵營,箭雨之中,忽見一紅隼掠過蒼穹,翎羽如血,使我想起你緋紅臉頰與苗疆山中所看到的漫山山茶花”他說了好多,卻唯獨沒說幾時回來。
天空中道道煙火,炸響滿院寂寥。
她滿面淚痕,只祈求他平安歸來。
寒冬過去,春日到來,江硯時不時的來信,卻絕口不提幾時歸來。
藍月見卻是一封信都沒給他寫,她不知該給他寫什么,她唯一想寫的就是叫他快點回來。
院中開出第一朵玉蘭花時,江硯已經奉旨去西北兩個月了。
藍月見坐在樹下看著頭頂剛開出的潔白玉蘭花出神。
“夫人,宮里來人了。
”巧巧匆匆進來稟報,聲音中帶著不安。
她微微蹙眉,自從江硯離京,宮中從未有過消息。
她整理了衣衫,快步走向前廳。
前廳,王妃老太君等人已經候在那里。
來的是個面生的太監,身后跟著兩隊禁軍。
“奉圣上口諭,宣江三夫人即刻入宮。
”太監尖細的聲音在廳內回蕩。
大家聽到這口諭,都是心中惶惶。
“敢問公公,圣上召見我三兒媳所為何事?”王妃率先發問。
太監眼神閃爍,卻還是恭敬回話:“圣上龍體欠安,聽聞江三夫人醫術高明,特請入宮診治。
”這理由太過牽強。
太醫院能人輩出,何須召一個臣子之妻入宮診治。
藍月見想起三日前江池帶回的消息——圣上病情突然惡化,太子日夜守在病榻。
“請公公稍等,容我更衣準備藥箱。
”她說完,便往后院走。
回到后院,她叫出玄夜,將二皇子令牌交給他,讓他速去二皇子府傳話。
當她再次回到前廳,卻發現禁軍已經控制整個王府前后門。
太監皮笑肉不笑的說:“夫人,請吧,莫讓圣上久等。
”“恕難從命。
”她聲音清冷的說:“臣婦醫術粗淺,不敢耽誤圣上病情。
還請公公回稟,待我家大人回京后,再一同入宮請罪。
”太監臉色驟變:“夫人這是要抗旨?”“并非要抗旨,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府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