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什么的,蒼真哥你太夸張了。”毛利蘭聞言,連忙擺手,臉頰上再次泛起一抹淺淺的紅暈,“只是便當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我該過意不去才對,這次都沒能好好招待你。”
聞言,鈴木蒼真不由一樂,邀請道,“要不這樣,你看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帶上你和新一,一起去附近的游樂園還是別的什么地方玩個痛快,就當學習之余放松一下,到時候你也可以叫上你的朋友。”
“這會不會太破費了。”毛利蘭有些為難道,“而且這個十月底我們會有一次期中測驗,接下來這段時間幾乎都要用來復習。”
“這樣的話,就更應該在測驗結束之后好好發泄放松一下了。”鈴木蒼真彎著眉眼笑道,“時間就定在十一月的
一月之約
當鈴木蒼真拿著毛利蘭做的便當走進客廳中時,某位十四歲的少年正故作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拒人千里模樣。
手捧著一本翻到一半的《福爾摩斯探案集》,看似全神貫注地閱讀著其中不知重復咀嚼過多少遍的精彩內容。
瞧著像是打定主意不再理會鈴木蒼真。
“新一小朋友?”鈴木蒼真見狀,挑了挑眉梢,忍著笑意好心提醒道,“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剛運動完最好不要馬上坐下,不然容易肌肉酸痛,頭暈腦脹?”
隨著鈴木蒼真的話音剛一落下,就見工藤新一翻動紙頁動作立時一頓,本就運動完沒多久還殘余著些許紅暈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變化再次‘翻紅’,連帶著耳廓都被一齊浸染。
但工藤新一不愧是以小小年紀就長年‘混跡’于各大犯罪現場的人,心態穩得出奇,縱使是被青年以打趣調侃的方式點出,他眼下翻讀小說不過是在‘裝模作樣’,也照舊不動如山。
只見他頂著泛紅的腦袋,一言不發地站起身,隨便找了面墻斜靠在上面,之后便接著捧讀起手中的《福爾摩斯探案集》。
“唔,不錯,這樣正好可以練練你的站姿。”鈴木蒼真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直把人盯得快要忍不住惱羞成怒后,才慢悠悠地評判道,“發育期要是不小心養成駝背的習慣,以后想矯正可不容易。”
“……你有時候真的很老媽子。”工藤新一無語半晌,到底沒控制住沖青年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有什么事直接說好嗎?別站在這兒盯著我看個沒完。”
盡管少年的語氣聽上去十分不耐煩,仿佛隨時都有即將爆發的傾向,可無奈對方臉頰、耳廓上那未能徹底褪盡的淡淡緋紅,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真正的心思。
“嘍,你的愛心便當,我幫你收下了。”
鈴木蒼真舉起手中的淺藍色便當布袋示意了一下,無奈道,“小蘭辛辛苦苦給你做的,還專門大老遠地親自給你送過來,你不好好收著就算了,也不知道多說幾句請人家進來坐坐,你就不擔心人家小姑娘生氣不理你?”
鈴木蒼真本意是想提醒工藤新一稍微多在意一下自己的青梅竹馬,加之毛利蘭那因為處在變聲期而酷似明沙的嗓音,讓他總忍不住想要愛屋及烏,對女孩兒生出幾分愛護心思。
“什、什么愛心便當!?”卻不想工藤新一直接無視了鈴木蒼真后面那一大串嘮叨,完全將重點放在了前面那小半句無心的調侃上。
臉頰上好不容易消停了幾分的熱意再度噴涌勃發,甚至隱約可以看見蒸騰的熱氣。
“你這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啊!”工藤新一將手中的小說猛地合上,帶著幾分辯白意味朝青年羞憤吼道,“我和小蘭明明只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而已!”
拜鈴木蒼真的‘狂言’所賜,工藤新一現在完全沒了先前那點莫名其妙的別扭心思,只想將眼前這人的腦殼掀開來看看,里面究竟都塞了些什么東西。
“呃”將工藤新一超乎意料的激動反應盡收眼底,鈴木蒼真立時明白自己這是不小心逆著擼到了貓毛,一時間不由得生出幾分心虛。
但與此同時,少年完全不同于平時的‘活躍表現’,卻又讓他心底禁不住涌起一股躍躍欲試。
說出來可能沒人相信,盡管已經有過照顧黑澤陣的經驗,但工藤新一卻是第一個讓鈴木蒼真真切體會到,養弟弟這件事與養妹妹的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樂趣。
畢竟以黑澤陣的懂事程度,以及那張仿佛永遠泰然自若沒有情緒起伏的臉,照顧起來實在沒有多少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