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張素英開口狡辯,徐永新目露陰鷙,嘴角勾起譏笑。
“你們一家子是把我們當(dāng)傻子耍,企圖騙我接了一個二手破爛貨,真是人丑怪事多,心機深又壞!媽,他們凈欺負我們,我一男的不好動手,換你來。”
徐大姐提了一口氣,上前攤手:“還我錢!送你家的禮品,我全部要帶走!”
后面一話,徐永新一聽,直接邁腿進屋子,兩手拎得滿檔。
張素英顧不上收拾沈曉棠,她向來心胸狹隘,當(dāng)即清楚兩家撕破臉,便耍賴要留下東西,直接撲去搶徐永新。
徐永新人高馬大,側(cè)身躲閃,讓她摔個狗吃屎。
張素英拍著褲子爬起,看到閨女躲在屋門口,氣得扯起大嗓門使喚:“賠錢的慫貨,家都被偷了,還不趕緊來幫忙,杵在當(dāng)蝸牛能下金蛋嗎!”
聞言,沈小娟手腳哆嗦,艱難又害怕下慢騰騰走過去。
沈曉棠掠去一眼,直覺沈小娟比往日更窩囊受氣,反應(yīng)莫名有些違和。
抓不住線索,沈曉棠目光重回張素英與徐家母子大戰(zhàn)。
徐大姐老臉紅青交替,被氣得不輕。
在張素英野蠻又撲向徐永新時,徐大姐幾步邁上去,左右開弓扇去兩巴掌,打到張素英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一片暈眩。
沒有絲毫客氣,徐大姐伸手掏走張素英口袋的大團結(jié),正是她剛才給的那張。
母子倆對視一眼,打算離開。
徐永新徑直出門,半秒都不想逗留。
徐大姐怒指張素英:“這事,我們徐家必定追究到底!還有那人和你同村,同樣把這句話轉(zhuǎn)告她。策劃誆騙我老徐家,就該做好消失的準(zhǔn)備!”
嚯,好大口氣,好像隨意就能收割人命,決定任何人家的命運,這徐家在南縣究竟什么來頭?
沈曉棠暗暗地思忖,不動聲色繼續(xù)觀摩戰(zhàn)場。
徐大姐覺得晦氣,毫無心情,不急著給兒子說親,只是他們經(jīng)過沈家籬笆前,徐用新停下腳步,直勾勾打量沈曉棠的臉蛋和身段。
如同山上那三個臭流氓,徐永新目光飽含猥褻,還有極其強烈的占有欲。
沈曉棠心頭一沉,那股厭惡感似冰冷毒蛇,鉆入她褲腿,重新束縛全身。
她冷看回去,明擺出拒人千里態(tài)度,可徐永新眼神更灼熱。
他勢在必得般放言:“曉棠,等我們回家重看好日子,再來你家提親。如果你等不及,可以到紡織廠找我。反正我認定你,你提前入住我家大院,也沒人說你閑話。”
剛說完,一條野狗經(jīng)過,突然停在他腳邊,抬腿噴灑,黃色液體澆淋到他的褲腿,直滲流到泥地。
徐永新渾身頓散發(fā)沖天煞氣,面露狠戾,倏然抬腿踹去:“狗雜的,去死!”
野狗嗅到危險,撒腿狂奔逃遠。
見兒子快藏不住,徐大姐伸手扯住他:“車還在村頭等我們,快走吧。”
至于沈曉棠等人,她一概不想理睬,急迫帶走徐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