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棠曾在宴會上偶遇過沈小娟同款纏女,清楚她們的心理,越發不滿顧明川耿直的做法。
她轉頭一想,倒理解這年代的男人普有的特點,也沒法責怪顧明川不懂變通。
畢竟沈小娟的女士,倘若顧明川像對付沈老三那群遛街子,私下動手,未免過于陰險。
顧明川見她滿臉愁容,眼底涌上愧疚。
思索三秒,他眼神滑過冷芒,揚手輕扯沈曉棠衣角。
沈曉棠疑惑仰頭,當即撞入堅定嚴肅目光,耳畔響起他低沉嗓音立下的承諾。
“我會緊跟集體行動,不讓她鉆空子。如果她敢拋下尊嚴,當眾誣蔑我,我也有辦法自證清白。你放心,我會嚴防緊守住自己的清白!”
沈曉棠思緒被打斷,呆萌眨眸,遲緩理解他的意思,驟然捂唇悶笑。
直到顧明川小麥俊臉漲成豬肝色,她才斂起笑意,一本正經回應:“你心中有數就成,如果遇上難以對付的狀況,隨時通知我去支援。”
說著,她控制不住俏皮挑眉,揶揄一句。
“畢竟咱家黃花大處男的清白,我也有義務幫忙守護嘛。”
顧明川渾身陡然升溫,脖頸連到耳廓蔓延成紅海,唇角翕動幾次才擠出一句:“那些詞是形容女性,不能用在男人身上的。”
沈曉棠面上乖巧點頭,止住調侃,可肩頭不停聳動,悶笑不止。
見她狡黠到略顯頑劣的模模樣,顧明川無奈一笑。
不久后,兩人回到家,默契保密沈小娟路上堵人的小插曲。
晚飯時,沈大山兩口子閑聊時,趙玉花如常分享,不經意提到沈老三的現狀,以及黎婉琴求醫的事。
沈大山前所未聞,唏噓嘆息一聲,好奇問沈曉棠:“以前村里也出現過傻子,倒沒他病得怪異,他到底是啥病?”
“俗稱恐女癥,精神錯亂映射的一種疾病,分前中后期。早發現早治療,到他這種末期,無藥可治,日常分人照看且能多活幾天。”
沈曉棠平靜解說,有意掃視桌上三人,發現他們面色迥異。
顧明川面無波瀾,顯然認為沈老三罪有應得,死有余辜。
趙玉花是二回聽了病癥,已能接受,中肯同情黎婉琴兩口子:“他家兩個大孩子成家后嫌棄老三行徑,早分了家,不會來幫忙照看。他們老兩口還得輪流下地掙工分,也不知能撐幾日。”
倒是沈大山惋惜沈老三尚且年輕,頻頻嘆氣。
沈曉棠立志成為醫者,但不做圣人,原諒他人對自己行惡,一昧善待惡種。
她更信善惡有報,老天爺不搭把手,她便自力更生制造痛快結果。
隔天,全村都知沈老三治不好,茶余飯后熱聊時與趙玉花說法如出一轍。
果然沒過幾天,黎婉琴兩口子對外宣稱,沈老三半夜偷偷掙脫繩子,不留神跌落村里水井,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