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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去了好再來，樓上。隔天，給我安排了一個師父，教我拿nie人tixue位，拿nie客人，我學(xué)了半天就自己跑去了樓xia，地xia室，恨得范經(jīng)理牙yangyang，揪著我的耳朵罵，狗改不了吃屎，死xg不改的小兔崽zi！

我對他笑，他踹我的小tui，踹我的屁gu，我溜j了一間an摩房，正好有個客人在里面，等他dian的技師，我迎上去，嬉pi笑臉，老板，我給您洗tou，洗腳吧。范經(jīng)理追j來，那客人要留我xia來，范經(jīng)理沒轍，只好訕笑著退chu去。

我習慣了給佛祖洗tou洗腳，服侍他們，改不掉了。

我在四季廣場chu沒的時候，從沒聽說過打劫的事，我們雖然沒人guan，但都懂規(guī)矩，規(guī)矩就是在黑夜chu沒，找一n電線桿，一棵樹，在邊上站一站，或者坐在“敖包”附近，等別人的一個yan神，yan神對上了，對準了，就去廁所隔間對shenti律動的頻率，無論協(xié)調(diào)還是不協(xié)調(diào)，自己選的人，不要有怨言，反正夜晚那么多，機會那么多，總有對的人會chu現(xiàn)。打劫，恐嚇的事qg我們不zuo，打劫恐嚇屬于窮途末路的人才會gan1的事，我們都還沒到那個地步。

我好奇問老a：“四季廣場的小孩兒現(xiàn)在這么野？”

他說：“那可不是。”他念叨，“阿豐在的時候絕對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我沒聽過這個名字，問：“阿豐是誰？”

老a嘆氣，撫掌：“阿豐啊，阿豐才是好再來的老板，是阿豐立了規(guī)矩，在這些規(guī)矩里我們才能這么自由自在啊。”

老a還說：“我在中餐館里洗盤zi，我睡在我姑媽的衣櫥里，我覺得我是自由的，我沒有錢，我chu門被人吐kohui，被人比中指，被人kk的罵，你知daok是什么嗎？c-h-i-n-k，很排華，很歧視的詞，可是，我也覺得我是自由的，我罵回去，我打他們！我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我爬到天臺上去看金門大橋，金門大橋好小的一個啊，橫在云里面，云燒起來的時候，n本看不到它。它也是自由的，隨心所yu的。”

“但是小寶啊，后來，一種叫艾滋的東西來了。它來了，一切就有了界限，我不自由了。再也不了。我回來報效祖國了。”

老a說著說著yan眶shirun了，我caca他的yan角，他dao：“柏林墻拆了也沒用，沒用的啊小寶。”

我聽得有些無聊了，就在他家里亂翻，亂看。他的客廳里堆了很多東西，什么vcd，dvd，卡帶，錄像帶，sai滿了整整三只大書柜。這些光碟里還夾著些畫冊，有的是手繪的，封面發(fā)黃了，甚至發(fā)霉了，有的畫的看得chu是個人，是動wu，是蚌殼，有的畫得看不chu是什么，有的是外文，書角都卷了起來。老a看到我翻書柜，過來一起翻，他chouchu一本外文，還算新，和我說：“這個猶太人寫中國義勇軍j行曲，你看看。”

我說：“我看不懂。”

老a說：“我教你，這個詞，dignation。”

“什么意思？”

“義憤。”老a走到茶幾邊，彎腰在茶幾xia面找東西。他的茶幾xia面也堆了好多碟片。他翻chu一張碟，和我說：“這個拍了電影，來來來，我們一起看。”

我們坐在一起看電影，看了五分鐘我就打哈欠了，但是老a看得很認真，我的yan神開始到chu1晃，我看到茶幾xia面的碟片盒里夾著個相框似的東西，chouchu來看。真的是相框，框住的是個年輕男人，太年輕了，眉yan都是戾氣，好像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