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環島而行,沿途皆是海景。這會兒正值晚秋,申城滿街的梧桐樹都已泛黃,朝曦嶼卻依舊仿若盛夏,一路金沙綠樹,碧海藍天。
一車年輕男孩的興奮勁兒還沒過去,見了這般景色,更是激動得叫喊個不停。
江南嶠卻驀地想起先前在試訓基地里做的那個夢,依稀記起夢里,他似乎很傻氣地對云汀說,他想要變成一只鳥,飛去一座很熱的島上。
原來冥冥之中,還真的自有天意。
還好,這么傻的夢,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秘密。
正式入住宿舍是初舞臺結束后的拍攝內容,因此剛一上島,選手們都暫時被安排在基地內的酒店中。
練習卻依舊不能落下,畢竟一上島,距離初舞臺就真的不剩下幾天了。
宿舍雖然尚未入住,但基地的練習室已經提前開放使用,練習生們都抓緊了這最后的機會,瘋狂加練,江南嶠他們的小分隊自然也要接著抱佛腳。
上島第一天就一直練到晚上,夏老師仍在兢兢業業地幫大家摳舞蹈動作的細節,練習室的門忽然一陣響動,他一抬眸,正好從鏡子里看到了那個打頭走進來的人影。
賀新朗緊跟著抬頭,瞬間非常不直男地驚呼了一聲。
老大哥衛恒的面部表情還算淡定,結果一開口也難掩慌亂:“云、云pd好!”
江南嶠方才正認真練舞,聽到這話,他才側目看向門口——
云汀帶了幾名工作人員進屋,這會兒正好整以暇地觀看著他們的練習。
如此突然地與天王碰面,人家還是未來節目中的pd,任誰都無法不緊張,只是其他三人的緊張是出于敬畏,江南嶠的緊張卻是另有原因——
他站在最靠外的位置,和云汀離得最近,這會兒云汀往里走,不經意間經過他身側,他便倏地聞到了一陣熟悉的香氣。
那氣味轉瞬即逝,卻被他盡數捕捉——
和那天夢里的一模一樣。
“怕什么?我又沒帶鏡頭,”大約是他們這副面面相覷的模樣有些好笑,云汀不由勾起嘴角,“第一天上島,謹代表個人來看看大家,不是節目組的安排,你們繼續。”
pd都發話了,他們哪敢接著傻愣在原地,硬著頭皮也得繼續往下跳。
然而江南嶠的大腦已經脫離了控制,完全心不在焉地跟著跳完了剩下半程。
他仍不敢確定那天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又或許一部分是現實,一部分是夢境。
就算是真的,看云汀這副泰然的模樣,八成是不大記得了,說不定那天天色太晚,那么多年輕男孩,他根本沒看清楚是誰。
總而言之,喝酒誤事是真的。
應該是考慮到初舞臺的公平性,看完表演后,云汀沒有進行任何指導,只是說了些加油鼓勁的話。
一百個選手一視同仁,都得過問一遍,類似的話他今晚應該得說不少。
例行慰問完畢,幾人熱情地同他告別。直到一行人準備離開,也沒有發生什么令人難堪的特殊情況,江南嶠這才在心里默默舒了口氣。
不想云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回過身來,看向江南嶠,莞爾而笑:“小朋友,初舞臺之前,可別再酗酒了。”
作者有話說:
小嶠:草(一種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