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間,臨時小隊的最后一名成員姍姍來遲,同樣是個帥哥,一見到夏時昳,就愣在了當場。
標準的直男反應,夏時昳早見怪不怪了,率先開口解答對方的迷惑:“別問,問就是男的。”
好在這位直男的接受程度還是蠻高,不至于張口就來一句“偽娘”什么的,神色很快便恢復如常,來了個自帶節奏的自我介紹:
“賀新朗,首都曲校學相聲的,本來是去面試隔壁喜劇節目組來著,結果他們非說我這張臉去那兒可惜了,讓我上這兒來整活兒。”
不愧是相聲選手,一口標準的京片子,在南方城市聽起來格外奇特,兩句話就逗得夏時昳和衛恒同時笑出了聲。
江南嶠也是北方人,對他的口音倒不陌生,他的關注重點在對方的名字:“你爸媽也喜歡古詩詞?”
“那可不,當年差點兒就直接叫‘新郎’了,”賀新朗樂呵道,“瞧,您這一開口,我就知道是個文化人兒。”
“這你還真說中了,”衛恒順勢就要來摟江南嶠的肩膀,“這位可是……”
他本來身材就高大,平日里看來是做老大哥做習慣了,經常把人往懷里揣,沒想到這回遇上了個比他更高的——
“我靠,”他側目看向江南嶠,這才發覺自己竟然需要稍稍抬起視線,“小老弟,多高啊?”
江南嶠習慣性地保持著工科生的嚴謹:“上個月測是一米八八。”
“還在長個兒呢?年輕就是好啊,”衛恒最終只好把手堪堪搭在他肩頭,感慨道,“以后可別奔著一米九去了。”
不到一米八的夏時昳在這幾座大山面前顯得格外嬌小,他趕緊自覺躲開,對賀新朗說完衛恒方才的話:“這位可是s大的學霸。”
賀新朗的嘴巴立刻張成了“o”型,沒等他驚呼出聲,基地里進來了幾名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全場很快安靜下來。
接下來的集體會議講述了后續一段時間試訓的詳細安排,會議結束時天色已經不早了,二十來個男生坐上大巴車,去往節目組臨時安排的酒店。
酒店房間自然都是標間,坐上車后,衛恒率先開口:“對了各位,你們老哥我年紀大了,覺淺,誰睡覺老實?跟我一間唄。”
話雖這么說,他的眼神卻儼然已經瞟向了江南嶠——這位穩重話少的學霸小老弟,怎么看都比其他那兩個靠譜一點。
不想卻是最出乎意料的那個先開了口——
“我我我,”樂于助人的賀新朗本著雷鋒精神,立刻報上名諱,“我睡覺可沉了,死豬一樣,打雷都轟不醒。”
“誰關心你睡覺沉不沉,我需要你睡覺安靜,”衛恒哭笑不得,“萬一你自己睡著了不知道,實際上天天在夢里說相聲呢?”
“大哥,誰擱夢里還復習功課啊?”賀新朗一臉不可思議,“照你這么說,學霸夢里還刷題呢?”
同齡男生熟絡起來總是特別快,這一會兒功夫,兩人已經完全互懟自如,夏時昳在一旁樂得看戲,末了才發話:“你倆既然這么投緣,就住一間吧,我跟小嶠住。”
“我們倆?”江南嶠有些意外地看向夏時昳,眸間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異樣。
另外兩人自然沒注意到,夏時昳卻將他的神色看在眼里,挑眉道:“怎么了?我可不打呼嚕。”
江南嶠錯開他的眼神,視線投向窗外:“我也不打。”